在這個微妙的瞬間,兩人的身影仿佛被凝固在了時空的縫隙中,周圍的世界仿佛都靜止了,隻剩下彼此間那份難以言喻的尷尬氣息緩緩縈繞。
零的心跳聲在這樣的寂靜中變得異常響亮,她的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眼神遊移,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彙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個……其實,我,我真正的意思並不是那樣的……就是說……”
零的話語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費儘力氣才從唇齒間擠出,她一隻手不自覺地撓著後腦勺,臉上的表情無比尷尬,希望能找到一個恰當的解釋來挽回這突然陷入僵局的氣氛。
而就在這時,安德莉亞似乎讀懂了零的難堪,主動將話題引向了一個新的方向“這麼說,你其實是淩雲派來幫助我的人?”
她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一絲意外的好奇,就像是一陣和煦的春風,輕輕吹散了剛才的尷尬陰霾。
和這景色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零聽到了安德莉亞的話,連忙點頭應和“嗯嗯,沒錯,正是如此。”
零重重的點了點頭。
感受到氛圍的緩和,零悄悄地呼出一口氣,心中的緊張感也隨之減輕了幾分。
安德莉亞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隨即優雅地揮了揮手。
這一揮仿佛有著某種魔力,空曠的地麵上,本是空無一物,卻眨眼之間,一座看起來有些年頭、略顯破敗的兩層小樓悄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如同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帶著一股古老而又神秘的氣息。
小樓的外牆斑駁,歲月的痕跡在磚石間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幾扇窗戶半掩著,透出幾分寂寥與荒涼。
儘管如此,它在微弱的光亮的映照下,卻莫名地給人一種溫暖而安心的感覺。
安德莉亞微微側身,輕聲邀請道“那跟我進來吧。”
零抬起頭打量著眼前這座略顯陳舊的小樓,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片刻之後,她輕輕點了點頭,便緊隨安德莉亞的步伐,跨過了那道半開的大門,步入了這個充滿未知的空間。
一進入屋內,一股夾雜著曆史沉澱與淡淡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不禁微微皺眉。
零的目光幾乎同時被吸引到了正對大門口的牆壁上,那裡懸掛著一幅顯得異常突兀的畫像——隻有人物的下半身,細膩的筆觸勾勒出衣物的褶皺與鞋子的質感,卻唯獨缺失了本應是視覺焦點的上半身。
這不完整的畫麵,莫名地給人一種詭異而又神秘的感覺。
零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滯在了原地,仿佛被那幅畫中隱藏的秘密深深吸引。
零眼睛微微一眯,仿佛要透過畫布,看出之前的事情。
“話說你還記得這畫像上麵畫著的是誰嗎?”
“不記得了。”
安德莉亞的聲音輕輕響起,打破了這片刻的沉寂。
她抬頭望向畫像,這個動作已經重複過無數次,每一次都帶著同樣的問題,卻從未得到答案。
安德莉亞的目光再次落在畫像上,試圖從那些熟悉的線條中捕捉到哪怕一絲記憶的火花。
她細細思索,眉頭漸漸鎖緊,但很快,這份努力似乎觸動了腦海中某個禁忌的區域。
一陣難以名狀的刺痛感猛然襲來,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在她的腦海深處輕輕紮刺,迫使她不得不放棄繼續深入的念頭,最終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心中暗自歎息,對於這幅畫的真實身份,他同樣感到困惑不解。
每次嘗試回想,迎接他的總是那突如其來的頭痛,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著他觸碰那段塵封的記憶。
這樣的無力感,讓他既挫敗又隱隱感到一絲恐懼,仿佛這幅畫不僅僅是裝飾那麼簡單。
其實零有著一些模糊的記憶,但是依然不能認出這畫像上麵到底畫著的是誰。
“那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安德莉亞的聲音柔和而充滿關懷,眼神中閃爍著對過往的好奇與對未來的期待。
“記得一點,”零輕聲回答,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
“但記憶的碎片如同被風吹散的煙,斷斷續續的,我能夠獲得的信息也如同夜空中零星的光芒,很是有限。”
她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仿佛每一次回憶都是一次艱難的旅行。
“看起來失憶的情況還是很嚴重的。”
零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同情,目光溫柔地落在安德莉亞的臉上。
“所以說,你前一段時間都是在沉睡之中?”她追問,試圖拚湊起這段空白的記憶碎片。
“是的,”零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如果沒有淩雲的話,我現在還有可能依舊處在那無儘的沉睡之中,與世隔絕。”
他的聲音裡滿是對淩雲的感激與對命運的感慨。
“還真是萬能補魔器這都能兼容!”
零小聲嘀咕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此時,在外麵的淩雲忽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似乎感應到了這份遙遠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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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誰在說我壞話?”
淩雲疑惑地自語,眉頭微蹙,卻也不乏一絲笑意。
安德莉亞帶著零繼續前行,最終停在了一處房間門前。
推開門的瞬間,一陣淡雅的香氣迎麵撲來,房間內的布置顯得溫馨而神秘。
和外麵那腐爛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房間裡麵點著幾盞精致的燈,令人驚奇的是,這些燈的火焰呈現出一種深邃而神秘的紫色,為整個空間添上了一抹奇幻的色彩。
“這是我的房間。”安德莉亞介紹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與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