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是怎麼羞辱我的?
讓我跪下,還拿錢來砸我的臉。
不僅如此,還要我學狗一樣把球叼回來。
我相信,如果不是沈霖澤忽然出手幫我,我已經被逼著像狗一樣爬了。
他們壓根就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他們的心就如同是惡魔一樣。
“瑾時,你幫幫我。”他繼續向我求饒。
“張少,這個遊戲我不想玩,你來替我玩吧。”我沒有放過他,反而衝著他笑。
沈霖澤的人很快過來,把張長臨按在地上。
他半蹲著身子,從我手裡接過球杆。
哐當一聲,球杆直接砸在張長臨的腿上。
慘叫聲響起,保鏢用紙巾捂住了他的嘴。
沈霖澤把斷成兩截的球杆扔在地上,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消毒濕巾。
用濕巾擦了擦手,隨即扔到他的臉上。
隨後,沈霖澤便攬著我的腰離開了。
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先是縱容他們羞辱我,又在那些人玩得上頭的時候解救我。
他是想幫我呢,還是想害我?
“好了,我現在心情還不錯,可以談工作了。”沈霖澤的情緒起伏不定,我無法從他臉上看出喜悲。
“我想回去了。”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我現在哪有心情跟他談工作。
“怎麼?被人羞辱了兩句,就來脾氣了?”他忽然停下腳步,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用力推開他的手,我對他說。
“我不是你的玩具,你高興的時候就拍拍頭捏捏臉,不高興的時候就扔進垃圾桶!”
“蘇瑾時。”他皺了皺眉。“彆墅的設計權不想要了嗎?”
“如果讓我像狗一樣搖尾乞憐,在哄得你高興了之後才能獲得的設計權,我不要了。”
他真的把我當成狗了?不顧當事人的尊嚴,這樣欺辱我。
我有尊嚴,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你不想要,但你的組員想要,看到了嗎?”沈霖澤伸手一指。
我看見透明的玻璃房裡,陳月正在很認真地修改方案。
她沒有抬起頭,手握著手繪筆,一直在手繪板上畫著,筆和板子都快摩擦出火星子來了。
我怎麼把陳月給忘記了。
我可以隨時抽身,離開了公司也不行。
陳月不行,她還在實習期,如果離開公司的話,公司不可能賠償她一分錢。
她的努力我親眼看著,我不想把她推入深淵。
“沈總,你剛剛說可以繼續談工作了對嗎?”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快,麵帶微笑地看著沈霖澤。
沈霖澤緩緩點頭:“是,可以繼續了。”
“多謝沈總抬愛,那我們先過去吧。”
一切以忍為主,忍著忍著就過去了。
反正張長臨也得到過教訓了那個挑釁我,並且抓我頭發的女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沈霖澤是縱容了他們,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出麵幫我出頭。
馬馬虎虎來算,我也沒吃虧。
我和沈霖澤一前一後走,走進玻璃房內時,陳月聽到了聲音,她迅速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