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耳光響亮無比,袁曉慧的左臉很快就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但袁曉慧被白錦的突然動手打懵了,好半晌都反應不過來,就那麼捂著左邊紅腫的臉,愣愣地看著白錦。
不是她不敢尖叫,而是白錦此刻看她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就像是沉睡的猛虎,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你,陰冷,鄙夷和殺氣騰騰。
袁曉慧哪裡見過這樣凶殘的白錦,愣是忍著痛,縮到了白德業的身後。
“白錦,你怎麼能動手打你媽?”
“打你媽!”白錦似乎更厭惡白德業,都爆粗話了,“再說,我媽早死了,她特麼有什麼資格當我白錦的媽?”
白德業被白錦的話氣的臉色漲紅,一時間忘了白錦的身邊還站著一位不能惹的大佬,二話不說就要上來,也給白錦來一巴掌。
像白德業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袁曉慧被打了,他生氣倒不是多心疼袁曉慧。
而是白錦當著他的麵,打他的女人,這不是在打袁曉慧的臉,而是在打他的臉。
是在挑釁他這個父親的威嚴。
但,當白德業的手甩出去,還沒碰到白錦,半空就被人截住了,抓著他手腕的力道,大到幾乎要將他的手腕捏碎。
白德業這才恢複一點理智,他對上了陸承澤帶著寒霜的眼,“白德業,當著我的麵,想打我的人,你們白家好的很呐!”
陸承澤說的不是他白德業,而是整個白家。
白德業慌了,顧不上手腕處的劇痛,“五爺,您誤會了,白錦這孩子平日裡野慣了,總跟家裡人鬨不愉快動手,我們怕他出去丟人,這才想著管教一番……哦,痛痛痛……”
陸承澤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聽白德業當著他的麵還敢往白錦身上潑臟水,私底下,白錦還不知道被那白家人欺負成什麼樣呢!
手上的力道再度加深,要不是覺得當著白錦的麵,直接折斷白德業的手,會讓白錦覺得自己太凶殘,陸承澤壓根不會允許白德業多嗶嗶一句。
“你們這些自欺欺人的話,騙騙徐市那群沒腦子的豪門蠢貨也就算了,在我麵前,少特麼瞎叫喚,給你們一分鐘,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說罷,陸承澤丟開手裡的白德業,一把將白錦拉到身後,護好。
白錦從陸承澤開始插手起,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白德業被陸承澤教訓,他也全程低著頭,看起來好不可憐。
這更讓陸承澤心疼了。
白德業和袁曉慧再也不敢多逗留,更不敢提今晚他們來這裡找白錦的目的,灰溜溜的兩人,爭先恐後地鑽進車裡,車子歪歪扭扭地開走了。
陸承澤轉身,抬手摸了摸白錦的後腦勺,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好了,你男人把壞人都趕跑了,彆怕。”
那熟練的摸頭動作,讓白錦的身體一僵。
聽說陸承澤在京城的家中,養了一隻薩摩耶,也是這麼摸薩摩耶的狗頭的。
白錦“……”
但戲該演還是得演下去。
於是,被袁曉慧辱罵沒哭,被白德業要動手打他也沒哭的白錦,此刻聽到陸承澤這麼溫柔又關懷的話,眼眶一紅,抿著唇,悶不吭聲地點了點頭。
這受了氣要哭不哭,又委屈又無助的小模樣,可把陸承澤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