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白姻都沒有收到無歡長老回來的消息,也樂得清閒。
何源安這幾日就呆在天淨峰上,其他峰的師兄師姐約他切磋也不去了,每天一睜眼就是庫庫種靈植,原本荒蕪的土地又開始有了些許生機。
但要恢複原本的模樣太難了,且不說原先靈植的珍貴程度,就是這麼多靈植,要全部記住都難。
若是白姻自己住,大抵也不想再重新種了,不止是記不住有哪些靈植,和沒有那些珍稀靈植的種子,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該如何種。
但何源安似乎都能記住,而且還有種子,非常熟稔的劃分區域、種植靈植。
白姻每日躺在樹上,看著何源安在花田中勞作,偶爾良心微痛,就運起靈力幫忙澆澆水。
但何源安總說澆不好,讓她彆添亂了。
白姻痛心疾首,徒弟嫌棄她,一怒之下吃了三碗飯。
這種悠閒的日子過了七天,白姻才聽到主峰那邊傳來鐘鳴聲,宣告著無歡長老的歸來。
白姻和何源安到了主峰時,底下已經圍了一群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
白姻走進主殿內,原本後牆破損的大洞已經修補好了,主殿內吵吵嚷嚷,無歡長老站在中間,各峰長老站在他的旁邊說著什麼。
“見過無歡長老。”白姻作揖行禮。
他們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毓歆,聽說你收徒弟了?”無歡長老看見白姻,臉色微微緩和,招了招手,示意白姻過去。
“是。”白姻往前走了幾步。
“等一會兒把你徒弟帶來我看看。”
“無歡長老,宗主被柳毓歆殺了。”宋清烽指著白姻,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
“哦?毓歆這麼有本事呢?那怎麼不當宗主呢?”無歡長老沒有理會宋清烽的叫嚷,看著白姻露出滿意的神色,眼角的細紋隨著眼睛微微揚起。
白姻歎了口氣,滿不在乎道,“當宗主事多,我不想管。”
“無歡長老,她……”
“行了。多大點事。”祝無歡擺了擺手,皺著眉頭不耐道,“不就是她殺了宗主嗎?你若有本事,你也可以殺。”
“宋清烽,你莫不是以為我閉關,便不知曉顧陵川那小子的宗主之位是如何得來的?”
宋清烽瞳孔巨震,麵色僵了一瞬,隨即撇開頭不敢多說什麼。
秦談沉聲開口,“無歡長老,您這是什麼意思?當年陵川當宗主,是整個宗門都一致通過的事。”
“若非子勳不願意,宗主之位輪的上他?況且,就算沒有子勳,若晨、紫玉,哪個不比顧陵川那小子強?”祝無歡輕嗤了一聲,提起顧陵川隻剩下滿臉的不屑。
肯定是顧陵川那小子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紫玉當時受了重傷,躺了三年才醒過來。”秦談歎了口氣,隨即蹙起眉頭,滿臉都是厭惡,“若晨……,無歡長老,您有所不知,他就是個半人半魔的怪物,不僅修魔,還發狂殺了很多同門弟子,而後消失無蹤。”
“放你娘的狗屁,若晨最是純善,不可能會殺同門弟子。”祝無歡憤怒的大罵出聲,隨即想到了什麼,環視了一圈,沒找到人,“白卓是最清楚若晨為人的。白卓呢?”
所有人的眼神都躲躲閃閃,不敢去看祝無歡。
白姻直直與祝無歡撞上視線,淡聲道,“白長老被顧陵川殺了。”
祝無歡訥訥收回視線,再抬眸,眼神變得狠戾,“顧陵川,他屍體在哪?”
白姻看向秦談,兩手一攤,“不清楚,我隻負責殺,不負責埋。”
祝無歡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秦談,眼神帶著詢問。
秦談隻能無奈開口,“在後山陵墓中。”
他知道無歡長老在生氣,怕是要拿顧陵川的屍骨發泄。
但他沒有任何辦法。
如他所想,祝無歡聽到想要的回答,霎時間消失在原地。
後山陵墓中傳來巨大的響聲,而後是一下接著一下的巨響。
眾人紛紛趕去後山的陵墓,白姻也跟過去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