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遠第二天清晨,天色還隻是微微泛白,便已起身趕回部隊。
一路上,心如同緊繃的弓弦,反複琢磨著讓張團長神不知鬼不覺服下真話丹的計策。
踏入審訊室時,張團長正一臉陰沉地坐在椅子上。
那眼神中充滿了桀驁與不屑。
薑澤遠的目光掃過他,心中雖有怒火,臉上卻依舊平靜如水。
“張團長,久等了。”薑澤遠一邊說著,一邊穩步走近,手中穩穩地端著一杯水。
張團長冷哼一聲,頭扭向一側,“少在這假惺惺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薑澤遠不以為意,微笑著將水杯輕輕放在張團長麵前,“來,先喝口水,咱們慢慢聊。”
張團長斜睨了一眼水杯,“我不渴!”
薑澤遠聳聳肩,“行,那咱就直接開始。”
說著,他看似不經意地碰了一下水杯,水猛地濺了出來,弄濕了桌麵。
“這可不好。”薑澤遠連忙掏出一塊手帕,假意擦拭桌麵,趁機將碾碎的真話丹粉末混入水中。
“張團長,這水都灑了,不喝可就浪費了。而且,不喝水,嗓子乾著,咱們這審訊也不好進行啊。”
薑澤遠的目光堅定而不容商榷。
張團長皺了皺眉頭,猶豫了片刻。
或許是真的口渴,又或許是覺得喝口水也沒什麼大不了。
終是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薑澤遠的瞳孔中,喜悅之光一閃而逝。
迅速整理好表情,轉身走出審訊室,將其他審訊人員叫了進來。
新一輪的審訊,就此拉開帷幕。
“張團長,說說你的真實身份吧。”薑澤遠雙手抱胸,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張團長。
“哼,我就是潛藏在南島的xx組織負責人,你們彆白費心思了!”張團長大聲吼道,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那你為何出現在竹林,還拿著槍對著簡悅同誌?”薑澤遠向前一步,聲音愈發嚴厲。
“我……我是去滅口的。”
話一出口,張團長的眼睛瞬間瞪大,滿臉的驚恐與不可置信。
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心中暗叫不好。
審訊室內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其他審訊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薑澤遠心中暗喜,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什麼任務?誰指使你的?”
“是……是xx組織讓我……”
張團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拚命地搖著頭,想要阻止自己繼續說下去,可嘴巴卻像是脫離了控製一般。
此時的張團長,雙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
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繼續說,你們的計劃是什麼?”薑澤遠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步步緊逼。
“我們……我們打算竊取部隊的機密情報,然後破壞……”張團長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聽到這話,審訊室內一片嘩然。
審訊人員們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的筆都差點掉落。
“你們在部隊裡還有其他同夥嗎?”薑澤遠的聲音如同驚雷。
“有,還有……”張團長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出來。
後麵周旅長聽到消息後,也急匆匆地走進審訊室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