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分,君子穀的入口,蕭炎一襲白衣,目光冷峻地大步前行。
他的身後,緊緊跟隨著七君子,七君子身後,則是一百多位兩把劍的弟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出通道的儘頭,蕭炎回望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把戰旗給我升起來”
“升起戰旗”
“升起戰旗”
四麵巨大的旗幟從人群中升起,在風中獵獵作響,飄舞的旗幟,赫然畫著九把劍,九把用鮮血染成的劍戰旗下的蕭炎,戰意澎湃,昂然向著山下走去。
手握一道劍意,掌握萬眾民心,殺,殺,殺,殺出一條血路。
到了天亮的時候,君子盟的戰旗已經插遍了三劍鎮,三劍鎮變成旗幟的海洋。
晨光,六匹神駿的角馬從鎮子裡狂奔而出,分彆向著五個方向疾馳而去,馬上的藍衫弟子揮舞著大旗,一路高呼“君子盟決戰生死台,蕭炎決戰生死台”
萬劍山下,古劍鎮的鎮口,盧鶴和一位白衣少年騎在駿馬上,並駕齊驅,身後跟著十幾位白衣弟子,談笑風生地向著鎮子裡騎去。
“東傲,二叔讓還你帶什麼話了嗎”
盧鶴一邊悠閒前行,一邊問道。他身旁的白衣少年,是盧家二爺的兒子盧東傲,與他同在萬劍閣,實力在去年已經達到第七重,距離突破隻有一步之遙,在水靈峰的外室弟子中,被稱為最強第七重。
盧東傲的皮膚有些黝黑,遠沒有他的堂兄那麼瀟灑,但卻透著一股子彪悍,聽到堂兄問話,他急忙搖搖頭,粗聲道“哥,家裡沒什麼事,我爹說,這次多虧了柳家幫忙,咱們在玉龍公國那邊的商路已經打通了,等你殺了蕭炎之後,正式向柳家提親”
東部聯邦四大公國,其中以玉龍公國最為強大,而柳家作為玉龍公國最有勢力的門閥之一,在整個聯邦都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盧家對這次聯姻非常看重,如果盧家能攀上柳家這棵大樹,那在三河行省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最重要的是,最近東部聯邦時局不穩,玉龍公國和蒼龍公國都對弱小的雪鷹公國虎視眈眈,大有兩強瓜分之勢,一旦起了戰事,他們盧家憑借著柳家的關係,日後也能多一條後路。
家國天下事,這家是排在頭一位的,盧鶴自然明白聯姻的重要性,好在他本人也很喜歡柳雲煙,尤其是柳雲煙那豐滿的胸脯和滑嫩的肌膚,令人驚歎啊。
似乎是想到了其中的妙味,盧鶴的小腹升起一股暖流,心中躁動了起來。
“哥,街上的一把劍和兩把劍怎麼行色匆匆的”
盧東傲忽然狐疑問道。要是平常,低級的弟子見到穿銀衫的精英弟子,行禮都來不及,今天倒是怪了,愛理不理的。
盧鶴也有些奇怪,就在這時,他看到在風中飄揚的一麵旗幟,畫著九把劍的旗幟。
“君子盟決戰生死台,蕭炎決戰生死台”傳信的藍衫弟子聲音幾乎喊啞了,騎著角馬在鎮子裡穿行,從盧鶴他們前方的一條橫街呼嘯而過。
小鎮忽然間沸騰了,沿街的無數道門打開,萬劍閣的弟子們紛紛向著萬劍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木頭,給我站住”
盧鶴在人群發現一張熟悉的臉龐,急忙把人給叫了過來。叫做木頭的外室弟子急忙向著盧鶴行禮,有些心不在焉地向著萬劍閣的方向望去。
“發生什麼事了”盧鶴臉色陰沉問道,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剛才傳信的人提到的是蕭炎。
“師兄,說來話長了,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木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得向著山門的方向指了一下。
盧鶴冷聲道“那慢慢說,說不清楚,看我怎麼收拾你”
木頭直撓頭,語無倫次道“蕭炎和蕭靜庵起了衝突,兩幫人打起來了,現在蕭炎反擊了,坐鎮生死台,向蕭靜庵的人公開宣戰”
盧鶴和盧東傲一愣一愣的,片刻盧鶴才忍不住問道“你說蕭炎和蕭靜庵起衝突”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蕭炎和蕭靜庵的關係不好這誰都知道,可蕭靜庵是風靈一脈的大姐大,峰主大人的愛徒,實力達到蘊靈境第一重,連他盧鶴都要顧忌三分。
蕭炎一個外室弟子,而且是最廢物的那種,他敢和蕭靜庵叫板。
“師兄您不知道,蕭炎是司徒戰隊的超級替補,所以蕭靜庵不便直接出麵,而是讓兩把劍去對付蕭炎”
盧鶴又是震驚又是茫然,然而當他聽到君子盟的人殺了十幾個第七重的時候,腦海忽然浮現出蕭炎那雙陰冷的眼神,心裡冒出一股涼氣。
他才離開不到一個月,這期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