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驚雲大師挑戰神級玄兵!蕭炎摧殘登天塔精英弟子!
東部聯邦在度過了令人乏味的七月後,八月初,這兩件大事就好像投入死水的巨石,掀起層層波瀾。
當日在古浪山莊的東部貴族們,經過激烈的爭論後終於達成了妥協,決定出錢出力支持驚雲大師的煉器計劃。
能夠參與其中,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所以他們鼓吹大師壯舉的同時,也對大師的忘年小友,蕭炎大加褒揚。
雪鷹公國的皇室,蒼龍公國的龐家商隊,玉龍公國的三公主殿下,還有七君子所在的家族,在得知蕭炎挫敗了範之年後,幾乎同時發力,在聯邦掀起一股輿論的狂潮。
大戰在即,人心浮動,聯邦需要一個英雄來提振士氣,蕭炎恰逢其時。蕭炎在民間的口碑原本就不錯,所以當貴族世家們停止了詆毀,而開始公開讚譽的時候,輿論的狂潮越演越烈,其聲勢之迅猛,就連幕後的推手們也始料不及。
“我當得起多大的詆毀,就當得起多大的讚譽,”
東方玉翻閱著各地傳來的邸報,不禁喟歎道,“還真讓小野人說中了。”
八月初七,黃昏,北海公國,國都北海城,繁華的大街上,人頭攢動,一位少年走到大街上,東張西望的,頓時引起路人的注意。
少年看上去十六七歲,身材中等,穿著一件青色長衫,看上去風塵仆仆的,他的頭發有點淩亂,清秀的臉上掛著幾道傷疤,身後還背著一把劍。
那把劍用麻布包得嚴嚴實實,劍柄從肩頭探出來,所以從劍到人,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殺氣。
眾人的警惕性保持了一會就消失了,像少年這樣的過客每天多得數不勝數。他應該是第一次進城,難免好奇才四處張望,應該不是北部人派來的探子。
風塵仆仆的少年正是蕭炎,從三千裡外走來的蕭炎。他這一路跋山涉水,總算提前一天趕到了,所以整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正好瀏覽一下這座北方的大城市。
街道兩邊的空地上,至少擺放著十幾個小攤位,每個攤位前都圍著大群人,不時能聽到大人和小孩的歡呼聲。
這些攤位很簡單,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木頭做成的台子,表麵上挖了九個圓孔,中央的夾層裡困著一隻地鼠。
每當台子一晃動,膽小的地鼠就慌不擇路,它頭頂上方的九個圓孔就是唯一的逃生之路。
可當地鼠剛把腦袋鑽出去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柔軟的氣錘砸下來,砸得小地鼠頭暈眼花,隻得縮回去,接著嘗試從彆的洞口逃生。
小孩子們手裡拿著的氣錘也簡單,手柄是腸衣做的,錘子是好些個魚鰾捆綁在一起,箍成錘子的形狀,既能保持打擊感,又不會傷害到小地鼠。
“打你,打你”
一個小攤前,七八歲的小女孩雙手舉著錘子,砸了十幾次,總算砸到一次小白鼠,不禁眉開眼笑,興奮地向著攤主討要獎品。
周圍的孩子和少年們紛紛拍手叫好,一個個摩拳擦掌,焦急地等待著輪到自己上陣。
蕭炎站在人群外麵,看了一會,忽然間肚子咕咕叫起來,正好不遠處有一家不錯的酒樓,便向著酒樓走去,走到門口,他隨手打賞了兩個金幣,製止了門童的嗬斥。
順便欣賞了一下門童“變臉”的功夫。一臉堆笑的門童點頭哈腰,就像是沒看到蕭炎靴子上的破洞和鑽出來的腳趾頭,引著蕭炎向二樓的雅座走去。
“時無英雄,讓豎子成名啊”
二樓的一個包廂中,一位少年發出感慨的聲音,頓時引起其他幾位少年的共鳴。
“蕭炎算是什麼英雄,範之年不過一介匹夫,何足道哉若是南宮兄在場的話,隻怕十招之內就能殺了範之年,哪還輪得到蕭炎”
“可不是嗎,在蒼龍城的時候,他為了避開南宮兄,竟然使出裝病這樣下作的手段,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南宮兄的對手,可偏偏這樣的無膽鼠輩,竟然成了英雄,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誰說不是呢,看來世人都讓蕭炎的虛偽給蒙蔽了,但我們是清醒的,我們有責任讓世人看清他的真麵目”
有一位少年慷慨激昂地說道,一臉的正氣淩然。
天元第十絕,白玉書南宮傲,顯然喝了不少酒,臉上籠著淡淡的紅色,自嘲道“非常時期,自然要吹捧出一個平民英雄了,說白了,無非是給一個婊子立塊牌坊,你們認真的話就輸了”
“哈哈,對,就是婊子立牌坊”
眾人紛紛大笑,心中快意無限,共同舉杯痛飲。吱呀一聲,包廂的門被推開了,蕭炎笑眯眯地走進來,環視眾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南宮傲的身上。
“放肆,哪裡來的野小子,還不趕快滾出去”
一位少年見蕭強私闖包廂,臉色不禁一沉,厲聲嗬斥道。
其他幾人也是大聲怒罵,然而當他們發現南宮傲的臉色開始變得灰白,額頭開始冒著冷汗的時候,漸漸意識到了不妙。
蕭炎一縷殺氣鎖定在南宮傲的身上,盯著南宮傲的眼睛,森然道“南宮傲,把你剛才說的話,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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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傲的酒意化作冷汗,排出體外,渾身都濕透了,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站起身,昂然道“蕭炎,隔門偷聽可不是君子所為”
“蕭炎,你是蕭炎”其他幾個少年的酒醒了,倉皇的站起身,向後躲。
他們掀翻了桌子上的酒菜,菜湯飛濺,弄得狼狽不堪,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個個睜著驚懼的眼神,看看蕭炎,看看南宮傲,又看看身後洞開的窗口。
蕭炎其實不生氣,也不憤怒,他隻是想通了一個道理,時勢造英雄,英雄又何嘗不能造勢時。
他不能被動的去接受一些讚譽或者詆毀,被動地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推著走,他必須主動,也必須對很多事作出應有的回應。
蕭炎冷淡一笑“我要不是恰好來這裡吃飯,隻怕也聽不到南宮兄的慷慨陳詞了,你要是個男人,你們要是男人,就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
包廂裡,粗重的呼吸聲此彼起伏,比引路的門童的嘴閉得更嚴實的是南宮傲他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