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那便是皇上將四夕姑娘搶過去了罷,畢竟吾皇愛美,天下人儘皆知,四夕姑娘這樣的,皇上怎忍心不下手。”
一句話直戳唐琣肺管子,直逼得唐琣呼吸不暢,連連喝酒。
“彆呀,將軍這麼快喝醉了還怎麼聊天。”
逐施劈手奪下唐琣手中的酒杯,斜了他一眼。
唐琣本就是話少之人,對著逐施也無什麼話,隻是看了半晌,才開口。
“她怎麼樣?”
“我就知道將軍還是放不下四夕姑娘的,真是可憐有情人。”
逐施所答非問,喝光了杯中酒搖搖頭。
“她能醒過來嗎?”
唐琣也不生氣,盯著前麵的地上發呆,狀似無意又問了一句。
方才府門時他們便說了蘭妃有救,隻是唐琣總覺的內心不安,此時心中原本的恨意竟被濃濃的擔憂席卷,讓唐琣無可奈何。
“說實話,下官不能保證能將娘娘徹底救過來,娘娘所中非毒,下官的方法能減輕娘娘的症狀,卻不敢保證到底能不能醒過來。”
逐施放下酒杯,突然十分嚴肅的看著唐琣。
唐琣看他如此正經,心裡不禁往下沉了又沉,這不過一月未見,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早說過宮中凶險,可她偏偏要去
唐琣雙眼通紅,猛的倒了兩杯酒吞進口中。
“將軍若是想見一見蘭妃娘娘,明日不如扮作我的小廝隨我一同進宮”
逐施不忍看他如此苦痛,便提出了這個法子。
唐琣聽見此話,立時轉頭看向逐施,一雙眸子裡有著遊移不定和渴望,但片刻後,又堅定拒絕
“不,我明日還有事勞煩軍醫帶我看一看她夜深了,軍醫早點休息吧。”
說罷,唐琣起身就走,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逐施看他這樣,也隻是搖著頭歎了口氣。
第二日,唐夫人與逐施進宮時,宮門處早已等著朝華殿的小太監,見到他們來了,趕緊帶著他們往朝華殿而去。
皇帝下了早朝,也是立馬來了朝華殿看望蘭妃,見她今日似乎多了些活氣,心中輕鬆了不少。
今日逐施的銀針跟昨日不同,作如回去,他便將銀針泡在天山浣花草水中,浣花草是極寒極陰之物,正好可以壓製蘭妃體內那股莫名相衝之力,或許會有奇效。
果然,在將昨日的流程走了一半之後,四夕與徐寶林的呼吸變得更有力了一些,今日流出來的黑血顏色似乎也要比昨日淡一些。
看到這種變化,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都很是高興,這就證明這位宮外來的名士確是有一些手段,而這手段正好對症下藥,蘭妃娘娘醒過來有望。
除了惠容外,最開心的莫過於皇帝了,這麼個美人,還沒征服她,皇帝心中實在不甘,他最是看不得美人香消玉殞了
就這麼又連著施針放血了五六日,終四夕在第六日的晚上醒過來了,隻是神思混沌,識人不清。
皇帝大喜,識人不清正好,那他便是蘭妃看到的第一個男人,蘭妃也可全心全意的愛上自己,不會再記得唐琣了。
徐寶林則醒來的比四夕晚了四天,初醒時一度出現了癡呆現象,看的皇帝嫌棄不已,但考慮到她還有用,便暫時讓她留在朝華殿。
逐施再來時,四夕身上放出的血已然恢複了正常顏色,脈象也已平穩許多,隻是人還是不記得從前的事了,逐施歎了口氣,不記得也好,往後過得也許能喜樂些。
“皇上兩位娘娘體內毒素已清,有於太醫在,草民明日便不來了。”
逐施跪下向著皇上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