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惠容身後一個極為謹慎的小太監突然上前耳語了幾句,隨後便見惠容往唐琣的方向望了過來。
唐琣見被發現,隻好驅馬上前。
惠容行了拜禮又開口問道。
“請問大人是?”
眼前男子戎裝盔甲,氣質冷冽不凡,想必是位將軍,但她對軍中服飾並不了解,是以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位將軍,隻好開口詢問。
“在下唐琣。”
唐琣眼神盯著惠容身後那一抹身影,就連回答也有些漫不經心。
惠容一驚,原來這位就是鎮北將軍唐琣,看他一直盯著自己身後,惠容之前的感覺愈發強烈,自家娘娘與這位鎮北將軍絕對有著非同常人的關係
惠容不動聲色,移動身形將身後的人擋住,這才開口。
“不知大人晚上來尋我們是有何事?”
“夜色已深,這裡不比皇宮安全,我護送你們回去。”
兩人說話都避開了最重要的那個人,但卻又句句不離她。
“勞煩將軍了。”
惠容福身謝過,便轉向蘭妃,想勸她回去。
“娘娘,是時候該回去了,您身子還未徹底痊愈,再著了風寒可不好。”
“好。”
惠容身後的人怯怯回複了一句。
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唐琣聽的出來,她仿佛是在怕自己
唐琣心頭一滯,默默退開了幾步。
隨即宮女太監擁著蘭妃往帳篷方向走去,唐琣也默默上馬,跟在眾人身後一路走回去。
到了宮妃帳篷處,唐琣不便再進去,隻好停下馬遠遠的看著,燈火昏黃搖曳,她似乎回了一下頭,但很快又走遠了,唐琣久久的看著,內心波瀾難平,方才她的眼神太過陌生,仿佛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般瑟縮小心
站在原地,眼前人已不見了身影,唐琣卻如同被捏住了心臟,窒息的感受撲麵而來。
“將軍,圍場已巡視完畢。”
趕來的副將看唐琣如此奇怪,出聲叫醒了他。
“哦,那,都回去休息吧。”
唐琣淡淡說了一聲,才將目光收了回來,隨即一言不發,騎著馬向自己的帳篷走去,背影看著竟十分落寞。
副將隻覺十分奇怪,自家的將軍何時會落寞成這樣,看著倒是有幾分可憐
圍場一夜不比宮中安穩,這一夜蘭妃睡得極不踏實,夜裡醒了好幾次,都是惠容輕聲安慰著又睡了過去。
第二日,看著都不精神,惠容早早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替疲倦還未睡醒的蘭妃梳妝,今日帝後要帶著眾嬪妃參加春獵開場致辭,是以妝容要隆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