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容吃了一驚,連忙去掀蘭妃的衣裳下擺查看,卻被蘭妃伸手攔住。
“不用管我,我沒事。”
蘭妃聲音暗啞委屈,她實在想不通惠容口中對自己千般好的義兄為何要這般對待自己。
“娘娘,鎮北將軍做到了何種程度。”
惠容小心翼翼,卻還是不得不問。
“他隻是撕碎了我的衣服,其他的沒做什麼。”
蘭妃委屈的擦了擦淚坐了起來。
“惠容姑姑,義兄為何要這樣對我?”
“娘娘奴婢也不知,但奴婢聽說娘娘本就是來自將軍府上,義兄還是皇上在娘娘入宮後才讓娘娘這麼稱呼的,其他的奴婢不知。”
惠容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卻已經猜了個大概,娘娘本就是出自將軍府,而且鎮北將軍對自家娘娘幾次三番的態度異常,再結合娘娘剛入宮時對皇上的態度,怕是這事沒那麼簡單
“難道以前義兄就對我心懷不軌麼?”
蘭妃又委委屈屈的說了一句。
嚇得惠容趕緊過來捂上了她的嘴。
“娘娘不如今日先休息,等以後娘娘的病好了,這些自然也就記起來了。”
“說的也是,我要養好身體,還要取得皇上的寵愛,不然義兄這個靠山好像也靠不住。”
說罷,蘭妃和衣躺下。
惠容不再說什麼,隻是默默準備好蘭妃明日要穿的衣服。
唐琣自走出蘭妃帳子後便尋了一棵結實的大樹躺著,經過這麼一遭,這個酒算是徹底醒了,想起方才的一幕,唐琣眉頭緊皺,恍若做夢一般,不敢想象方才那個登徒子竟是自己,再想起她在他身下的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唐琣心痛懊悔不已,狠狠的給了自己左肩頭一拳。
第二日,天剛亮,營地裡便響起了各種淅淅索索的聲音,帳篷不比宮裡,隔音效果不好,便能清晰的聽到各種聲音,蘭妃醒了,惠容伺候著她洗漱換衣,又將昨晚的衣裳用一張布巾緊緊的抱了,待找個機會好出去燒了。
今日除了狩獵之外,還有射箭比武,一早,眾人收拾妥當都來到昨日篝火的地方,昨日的一地狼藉已被徹底打掃乾淨。
蘭妃也收拾妥當,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裙出了帳子,準備送打獵的人出行。
“蘭妃可要與朕同行。”
皇帝看了一眼蘭妃,眼中流露出止不住的欣賞之意,他反而是更喜歡失憶後的蘭妃,像個小兔子,雖不與自己親近,但也不會拒人於千裡之外。
蘭妃看著皇帝伸出的手,略思索了一會,才咬著嘴唇答應了,轉身去帳子換了一身騎裝出來。
“朝兒,來,與朕同騎。”
皇帝伸出手,蘭妃將手放在皇帝手中,便被一股大力拉扯,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在馬上了,這讓蘭妃想起昨晚也是有人這麼大力的拉扯自己,不禁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恰好抬頭看去,撞上唐琣的目光。
唐琣此次隨行,任務便是要保護皇帝的安危,此時,唐琣穿著一身黑色騎裝立於馬上,正看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