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充滿頭大汗,顫抖的手在診出問題所在之後才漸漸平緩下來,而後又急忙拿過紙筆,急急的在紙上寫起來。
皇帝一聽四夕與腹中皇兒無礙,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看著四夕,輕輕的抬起衣袖,動作十分珍重的擦了擦她額頭的薄汗。
藥方寫好,馬上就有宮女去煎藥,四夕還未醒,皇帝便坐在榻邊靜靜的看著四夕出神。
“皇上,娘娘有奴婢照顧,皇上不若去歇歇。”
於充不了解四夕情況,惠容還是得親自看到施屏的診斷才能放下心來,隻是奈何皇帝一直坐在這裡不走,施屏便沒機會上前診脈,所以惠容便開始暗戳戳的趕人了。
“朕不累,你們下去吧,朝兒有朕陪著就好。”
皇帝大手一揮,惠容施屏隻得默默退了出去。
不知睡了多久,四夕睜開眼睛,隻覺渾身乏力不堪,甚至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幾分。
“惠容。”
四夕啞著嗓子低低喚了一聲。
下一刻,一張臉的湊到四夕麵前,驚得四夕手一軟,又跌回了床上。
“朝兒是朕”
原來四夕睡了太久,皇帝看著看著竟也趴在床邊睡了過去,聽到四夕的聲音才猛然驚醒。
“皇上怎麼不回去休息。”
四夕手軟,想坐起來,試了幾次卻沒成功,皇帝上前一把將四夕攬在懷中。
四夕靠在皇上的懷中,也懶得去推開了,一是實在是沒有力氣,二是眼下剛診出喜脈便拒絕皇帝於千裡,怕是會引起皇帝猜疑。
下一刻,惠容與施屏匆匆從殿外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烏木托盤,托盤上是一碗顏色泛著青紅的藥湯。
“娘娘,這是太醫專門給您開的安胎藥。”
於衝的確是開了保胎藥不假,但眼下這藥卻不是保胎的,施屏趁著熬藥的間隙,將保胎藥換成了可化止息草藥性的藥。
惠容端著藥上前,一勺勺喂著四夕喝下去後,才又重新退了出去。
“朝兒可感覺舒服一些了?”
皇帝一手摟著四夕,一手拿著帕子細細的擦拭著四夕的嘴角,神色認真,像是在對待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般。
“好多了”
若說從前對皇帝的是濤濤的恨意,那現在這恨意便被濃重的愧疚衝淡了許多。
看皇帝精心的照顧著自己,四夕覺得自己仿佛是成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人一般。
“我想出去走走,皇上不用顧著我。”
喝了藥,這會兒好了許多,四夕掙紮著下床,全然不聽身後眾人的勸解,徑直向朝華殿北側走去,那裡是難的人少風景也不錯的地方,在這宮中待了快半年,四夕心煩了便要去哪裡靜靜,誰也不讓跟著。
第二日,朝華殿蘭妃娘娘有喜之事不脛而走,這消息如長了翅膀般,不過半日,整個後宮便都知道了。
“她倒是好命”
玉安殿中,皇後捏著手中上好的珊瑚珠子,一雙玉手指尖發白,似乎是想將這些珠子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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