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後,這場鬨劇終於還是結束了。
惠容額角的頭發已然被汗水打濕,連帶著衣襟,也有些潮濕,自己如此,想必四夕更是嚴重。
果然,惠容伸手一摸,四夕的後背潮濕一片,且臉色發白,看著十分不正常。
“惠容,我腹痛。”
四夕將頭貼近了些,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惠容大驚,想必是經過方才的鬨騰,動了胎氣。
“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腹中絞痛不已,四夕冷汗直流,努力克製著才讓自己看不出太多異常。
“朝兒”
皇帝神色愧疚,伸出手來欲扶住四夕,卻被四夕避開。
隨後,惠容扶起四夕向著殿外而去,目光堅定向,再也沒落在任何人臉上。
出了暢春園不遠,四夕再也堅持不住,緩緩滑落在地,身後隱約沁出一團血色來。
“娘娘,娘娘”
惠容神色慌亂,可偏偏這眼下沒有可用之人。
在這緊要關頭,唐夫人自暢春園疾步走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
“夫人救命。”
惠容看見唐夫人,心中激動,一時竟哭出了聲。
唐夫人身後丫鬟上前,將四夕扶在背上,然後幾人便急急向朝華殿而去。
朝華殿中,施屏正拿著一本醫書翻閱,殿門口人聲嘈雜,眨眼間,竟見自家被人背著進來,昏迷不醒。
施屏吃了一驚,今日本是宮中盛宴,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施屏,快,娘娘流血了,快。”
惠容叫出聲,施屏這才反應過來,在看到四夕宮裝上的血跡後,急忙上前診脈,又急急的寫了個方子交給宮女去熬藥。
“施屏,娘娘怕是等不到熬藥了。”
惠容握著施屏雙肩,豆大的汗珠直流而下。
施屏略一思索,便急急跑了出去,再進來,手中拿了一方灰色的小瓶。
這小瓶是她研製的專門針對流產先兆的藥,就怕有這麼一天,隻是這藥還未經過細究確定最佳用藥的藥量
“這藥是保胎的嗎?”
確認了是保胎藥,不等施屏再度寫出藥量,惠容便劈手奪過,倒了兩顆喂進了四夕的口中,等施屏再去阻止,已為時已晚。
“是保胎藥就好,娘娘一定會沒事的。”
喂四夕服下了藥,惠容抬起衣袖,擦了擦滿頭大汗,這才反應過來殿中還站著鎮北將軍夫人及其丫鬟。
“夫人,今日多虧了夫人,等我家娘娘醒來必如重重的謝夫人。”
唐夫人在一旁也是嚇得不輕,這會才緩過一口氣來,她是懷過孩子的,最是知道婦人懷子有多凶險。
在殿中時候,唐琣提醒她前去,她這才帶上兩個丫鬟,沒想到剛出了暢春園便看到這一幕,實在是嚇壞了。
“姑姑不用客氣,眼下還是先要保住娘娘腹中胎兒才是。”
四夕雖服了藥,但眼下看著還是麵色青白,人也還未醒,腹中的胎兒到底如何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