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唐琣沒有戀戰,而是轉身便跑。
大越主帥一心想殺了唐琣,於是追著唐琣到了稍微空曠處。
此時,地上到處都是殘屍和血汙。
大越主帥腳下踩著一奄奄一息的北周士兵,挑釁的看著唐琣,隨後長劍一揮,割下了腳下北周士兵的人頭。
“怎麼,接著跑啊。”
大越主帥高喝一聲,卻沒注意到一側吳河快速的飛身而來,擲出了一柄暗器。
“區區暗器,還想傷我。”
大越主帥冷笑一聲,長劍一揮便將這暗器打向了唐琣方向。
唐琣見這暗器並不躲避,反而是縱身一躍將暗器穩穩接在了手中。
再定睛一看,原來這暗器就是唐琣方才丟向後方的長刀,隻是大雨主帥隻顧著與唐琣對峙,便以為是暗器,這才生生打到了唐琣的手中。
等看清唐琣手中長刀,大越主帥神色一變,自知中計,轉身想跑,卻被吳河攔住了去路。
論武力,吳河自然是敵不過這位年少成名的大越主帥,隻是如今唐琣也在這裡,自然不會由著大越主帥與吳河對打,吳河隻需要守著不要讓大越主帥逃跑便可。
“果然是宵小之國,手段如此卑鄙。”
大越主帥神色陰冷,對著唐琣狠狠淬了一口。
“輪卑鄙,誰有你卑鄙。”
唐琣看著他腳下已了無生息的北周士兵,眼神一暗,手中的長刀便狠狠斬向了大越主帥。
大越主帥雖被唐琣吳河圍困至此,但這並不代表就能輕敵。
兩人相戰間,均是吃力不已,唐琣殺不了大越主帥,可大越主帥也傷不了唐琣。
如此,兩人直戰到了天色將暮,平原上的士兵死傷大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最後還是在大越士兵向著大越大營退去,這場戰事才稍稍有了喘息之餘地。
“殺。”
見大越士兵節節敗退,北周士兵信心大增,喊殺聲震天,向著大越退兵追去。
就在這時,突然天色暗了幾許,仔細一看才發現漫天的箭矢如狂風暴雨一般向著北周大軍而來。
“撤,快撤。”
唐琣雙眸猩紅,大聲嘶喊著,北周士兵驚覺箭雨,紛紛快速向後退去,這才躲過了一劫。
在箭雨後,眾人看著這滿地箭矢,心中怒意更甚,正欲再次追去。
“窮寇莫追。”
唐琣高聲攔在眾人麵前,隨後又蹲下身仔細看去,果然見每一支箭矢上都浸滿了火油。
心中一驚,眾人後知後怕,還好自家大元帥攔住了,不然,這裡便是北周大軍的葬身之地。
密密麻麻浸了火油的箭矢整齊的豎插在地上,硬生生綿延數裡,此般情形,這若是北周大軍誤入之中,大越隻需一支火箭,便能叫北周大軍全軍覆滅。
唐琣神色肅穆的看著這將大越大軍護在身後的箭矢沉思片刻後,下令道。
“大軍回營”
北周眾人看著猶如喪家之犬的大越士兵,心中多有不甘,但眼前情形,也讓他們清楚額明白,今日不宜在追下去,隻好聽從唐琣安排,狠心回營。
今日雖沒有圍剿大越大軍,但眾人心中都明白了“戰家大忌,窮寇莫追”的要義。
夜晚,打了勝仗,自然是狂歡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