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唐琣重傷,大越主帥也沒有要將唐琣置於死地的表現,見唐琣不敵,便狠狠嘲諷一番,再叫軍醫好好給唐琣醫治。
就這樣過了十幾日。
這日一早,大越大軍拔營向著北周上京出發,唐琣等北周俘兵自然是一起回到了上京城郊,隻是到了城郊,大越士兵卻沒有再往前走,足足在城郊停了已有四五日。
四夕風寒未好,仍是咳個不停,因著風寒,連逢時也未能去看。
又過了兩日,皇貴妃宮中的荷花突然來請,說是皇貴妃請四夕有事商議。
四夕雖身體抱恙,但還是穿戴整齊,向崇光殿而去。
“不知娘娘喚我來是為何事?咳咳”
四夕麵色極差,看的皇貴妃心中不忍,但片刻後還是開口道。
“昨日宮外送來消息,說了在賭坊中抓住了一男子,那男子高聲叫著自己是皇後表哥,後來我哥哥將人抓回去審了許久,妹妹猜審出什麼了?”
皇貴妃麵色略微複雜的看著四夕,隱隱有興奮之意。
“臣妾猜不到。”
四夕如實開口。
“那男子說,皇後為了懷子曾召他入宮伺候過幾次”
說到這,皇貴妃停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
四夕呆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
“娘娘是說皇後與人私通?”
四夕宛若心中被人砸了一錘,心跳停止了一瞬,後反應過來才捂著胸口猛烈咳嗽起來。
“妹妹莫要著急。”
皇貴妃傾身上前輕輕的拍著四夕的背,眼裡透出些擔憂。
“不管將來妹妹去了哪裡,總得保重好自己的身子,逢時會等著你。”
“謝謝娘娘”
四夕喝了口茶水,這才勉強將咳意壓住。
“逢時我也會護好,在妹妹走之前,我們便聯手替逢時除去這後宮中的危險。”
皇貴妃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玉安殿方向。
四夕心中一定,當即便起身準備,今日天色還早,唱完這出戲時間正好。
皇貴妃也差荷花去宮門口將人接進來。
片刻後。
勤政殿外,四夕由惠容攙扶著,施屏則攙扶著另一個人,定睛一看,正是昏迷了許久的徐寶林。
“你可怕?”
四夕看著徐寶林淡淡開口。
“臣妾不怕,皇後娘娘將臣妾的生命視若無物,臣妾哪怕是死了也要狠狠咬上一口。”
徐寶林雙眼泛紅,孱弱的四肢因激動不停的顫抖著。
“那便好。”
說罷,四夕轉身邁入勤政殿。
“朝兒,你怎麼來了?”
皇帝麵色疲憊,愧疚的看著四夕,急忙上前將四夕拉到身邊。
“皇上,臣妾找到了害臣妾的人,皇上可願意為臣妾做主。”
皇帝抬頭,便看到了立在不遠處的徐寶林。
見皇帝看過來,徐寶林急忙俯身行禮,但因臥床太久導致四肢無力,方一彎腰便摔在了地上。
“起來吧。”
皇帝麵目冷肅,略微皺眉看著徐寶林,眉目間似有不滿。
四夕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果然”。
下一秒,徐寶林複又跪倒在地。
“皇上,臣妾知道害娘娘的是誰”
隨後,徐寶林將皇後派人送自己手鐲,以及教唆自己頻繁去朝華殿之事說了一遍。
可皇帝卻隻是定定看著她,麵色陰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