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人了!”
趙飛龍被尖叫聲吵醒,睜開眼睛的時候還被人踩了幾腳,隱約看到一個身穿古代服裝的女人站在麵前,滿臉驚恐望著自己。
“詐……詐屍了!”
女人掉頭就跑,眨眼間消失在街角。
“怎麼回事?我不是打下鷹國,正讓第一夫人陪我喝酒嗎?”
趙飛龍甩了甩頭,瞬間一股陌生記憶湧入腦海。
前世自己功高震主,被夏帝下毒陷害,已經死於慶功國宴,重生到了這個陌生朝代。
身體原主是大楚靖南王世子,老爹靖南王年輕時帶領十二個鄉巴佬揭竿而起,殺穿了異族大軍,從小兵乾到異姓王,經曆和自己前世頗為相似。
昨天被太子黨灌多了酒,直接死在了自己家後門口。
“真他媽扯淡。”
趙飛龍摸索著爬起來,伸手去敲門,結果門居然開了。
他鑽了進去,一個長髯男子大馬金刀坐在屋簷下,手持一把九尺鋼矛,殺氣騰騰。
“喲,爹你這是……要出征了?誰又欠收拾了?”
“嗯。”
“收拾誰啊??”
“收拾你這個忤逆之子!”
靖南王青筋暴露,提著長矛就殺了過來。
“哎哎,爹,你有話好好說,這是乾什麼,打打殺殺的不好。”
趙飛龍雖然閃避及時,也忍不住急眼了“老畢登,給你麵子叫你一聲爹,彆逼我出手啊,不就晚回來一會,至於嗎?”
“看來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裡啊!”
靖南王臉色鐵青,指著牆上道“你給老子好好看那是什麼。”
趙飛龍抬頭看去,見牆上掛著一張皇榜,赫然就是前些天女帝發出的招賢榜,但凡有人覺得自己有本事就可以揭了皇榜入宮麵聖,若有真才實學便封侯拜相,若沒有本事便打五十大板,丟出宮外。
“我想起來了,昨天好像是太子慫恿我的前身去揭皇榜,這小子不安好心啊……”
趙飛龍揉著腦袋苦思冥想。
“他讓你揭你就揭,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就你肚子裡這點垃圾貨,進宮給陛下講什麼?講怎麼賭錢、怎麼嫖妓嗎?你愚弄聖上,搞不好要死人的,我他娘先攮死你算了!”
“等等!”
趙飛龍及時製止,“爹我跟你攤牌了,這些年其實我都是裝的,我肚子裡有真才實學,不信你帶我進宮麵聖,我要不讓陛下滿意,我就挨這五十大板。”
“這是五十大板的事嗎?京城裡多少眼睛都盯著呢,你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滿門抄斬懂不懂?”
“咱家總共不也就兩口人嘛,抄就抄了。”
“我他娘的攮死你算了。”
“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跟老子進宮請罪。”
靖南王咬牙跺腳,揪著他就往皇宮趕去。
揭皇榜不是小事,兩人被太監引到太和殿,直接麵見正在開朝會的女帝,“武瞾天”。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分列兩旁,都是麵帶嘲諷笑容,他們都聽說了靖南王之子揭皇榜的事情,就等著看笑話呢。
“臣趙桐參見陛下。”
靖南王跪下行禮,趙飛龍跟著參拜,隻聽頭頂傳來一個高冷聲音“平身。”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隻見龍椅上坐著個儀態萬千的端莊女子,柳眉鳳眼,錦衣繡服,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年紀,眼神淩厲,予人盛氣淩人的霸道感覺。
“就是你揭了皇榜?抬起頭來。”
女帝聲音響起,趙飛龍立即抬頭看去,發現這女人不光長得美,身材也是起伏有致,即便龍袍寬大,仍掩不住那傲人身姿。
看到趙飛龍肆無忌憚的眼神,女帝微微驚訝。
曆來男人見了自己美色要麼心動,要麼慌亂,像這種毫無畏懼、還帶有一絲侵略性的目光尚是頭一次見到。
她心裡湧起一種異樣感覺。
“不得無禮,你敢這麼看陛下!”
突然身邊傳來靖南王的低喝聲,趙飛龍扭頭一看,見老爹正用吃人般的目光看著自己,左腿蠢蠢欲動,似乎還想踹人。
“是陛下讓我抬起頭的啊,我不看陛下,那就是對陛下的不尊重。”
趙飛龍理直氣壯。
殿內百官頓時笑了起來,有些人則幸災樂禍,任你靖南王功勞再高,帶這麼個傻兒子上朝,隻怕待會就能把你一擼到底。
女帝神色淡然,並不在意,她早就聽聞此子本性紈絝,大字都不識一鬥,居然有膽量揭皇榜,明知他可能不懂什麼經略,但還是想殺殺靖南王威風,這父子倆一個功高震主,一個目無法紀,都該借機整治一番,當即開口道“揭榜之人都要進言獻策,朕問你,現今七國強大,咱們大楚周遭虎狼環伺,榻側儘是野心勃勃之徒,如何才能驅虎吞狼,為本國贏得最大利益?”
靖南王額上頓時冒汗,這小逼崽子什麼都不懂,可彆亂說話啊。
趙飛龍毫不猶豫道“以義治國,何必言利。”
靖南王聞言直接將頭埋到了褲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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