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陳懷也沒想到自己差點錯傷他人。
起初他還因為對方折斷自己的寶劍而不滿。
可在看清來人竟然是劉公公的時候,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多謝劉公公提點,陳懷記住了!”
“咱家還有事情要辦,陳公子請便吧……”
劉公公冷冷交代了一句。
隨後便陪同趙飛龍上了門前的一輛馬車。
直至馬車駛出老遠,趙飛龍撩開車簾朝後方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陳懷竟然還站在原地。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趙飛龍已經了解了陳懷的性格。
這哥們就是屬驢的,脾氣倔得很。
自從趙飛龍上次在賽場打敗了他,他便如同狗皮膏藥一般,一直粘在趙飛龍的身邊。
每次趙飛龍出門,他都會躲在不同的位置偷襲。
雖然他每次下手還算有分寸,可趙飛龍仍舊是不厭其煩。
也正是為了躲避他的騷擾,所以趙飛龍才會待在靖南王府,不曾出門。
趙飛龍與劉公公在馬車上相對而坐。
劉公公滿臉笑意地對他說道“世子,進宮之前咱家有幾件事情還要和您叮囑一下。”
“公公請講!”
“安陽公主自幼習武,脾氣也生得十分火爆。”
“加之先帝早亡,女帝繼位後又一直以朝政為重,所以對於公主和太子都疏於管教。”
“你進宮以後和太子接觸的機會應該不多。”
“但對於安陽公主,你應該多加體諒!”
“雖然你以世子身份迎娶公主算不得是入贅,可先帝畢竟也隻留下了這一子一女,希望你能夠體諒!”
劉公公這番話說得十分懇切,完全不像是一個伺候公主的奴才,反倒像是一個叮囑晚輩的長輩。
趙飛龍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公公儘管放心,陛下既然已經將安陽公主許配給飛龍為妻,那飛龍自當儘好一個丈夫的本分。”
“隻是飛龍鬥膽有一事相問,公公本名究竟為何,在宮中又曾服侍過幾朝帝王!”
若是在旁人看來,趙飛龍的這番提問當真是十分無理。
隻是劉公公並不因為他的詢問氣惱。
反而笑著對他說道“咱家入宮之前本名劉瑾,早在崇惠文皇帝在位之時便已經入宮,細算下來,如今已經服侍過四代帝王!”
劉瑾這番話說得輕描淡寫,可趙飛龍聽完後卻覺得心頭一震。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崇惠文皇帝已經是五六十年前便已經作古的人物。
自他之後,兩代帝王接連早夭。
這才一路將皇位傳到了女帝這裡。
如此說來,麵前這位劉公公年紀恐怕早已經過了八十歲。
自從上車以後,趙飛龍便一直觀察著他的呼吸吐納。
他發現劉瑾每次呼吸的頻率全都十分規律。
而呼吸次數僅控製在每分鐘五到十次,幾乎隻有常人的一半!
再看他的那雙眼睛,雙目炯炯有神,但神采卻並不外溢,絲毫沒有尋常老人那種雙目渾濁之感。
通過劉瑾身上的種種跡象,趙飛龍斷定麵前的這位劉公公肯定是一位修煉之人。
他決心要與對方多多接觸,好試探著從對方身上得到這套修煉之法!
馬車輾轉之間已經來到宮中。
趙飛龍在劉瑾的帶領之下一路來到了安陽公主的寢宮。
安陽公主此時正在花園中繡著一隻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