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惡仆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揪出來。
他滿臉尷尬地笑了一笑,隨後退到了主角身後。
那名可憐的女人招呼著身後的家眷再度抬起棺槨。
而在經過城門前的時候,因為人流擁堵,棺材被撞了一下,導致棺蓋移位,露出了裡麵死者的半張臉孔。
騎在馬上的陳懷下意識地朝棺材撇了一眼。
結果卻發現棺材裡的那名死者竟然和昨晚搶糧的一名陰兵如出一轍。
他清晰地記得那名陰兵手提燈籠,身上還纏繞著一條鐵索。
走起路來飄飄忽忽,麵無人色,十足的惡鬼風範,恐怖至極!
剛剛女人的那番爭論她也都聽到了耳朵裡。
那女人剛才明明說她丈夫前天便已經病故。
那昨晚林中的陰兵借糧。
莫非真是這群死去的鬼魂所為?
想到此處,陳懷隻覺得不寒而栗。
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同時勒緊韁繩,朝前走了兩步,試圖要與這口棺槨拉開距離。
與此同時,另一家的棺材也已經抬到了城門前。
就在他們與趙飛龍擦肩而過的時候,走在最前麵的那名苦主忽然麵露凶光,他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直朝著趙飛龍的胸口刺來。
因為兩人距離實在太近,趙飛龍一時也沒來得及反應。
等他看到一點寒芒,同時朝後退去的時候,那把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前胸。
那人咬牙切齒,似乎對趙飛龍充滿了仇恨。
眼見著匕首已經刺進趙飛龍的胸膛,他又用另一隻手抵住刀柄,雙手用力,猛地下壓。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而跟隨在趙飛龍身旁的趙廣泰反應可謂迅捷無比。
在那人將手中的匕首下壓的同時,趙廣泰已經反應過來,並抬腳踹在了那人的肋骨上。
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那人疼得臉色一白,身體直朝著一旁斜飛了過去。
可即便如此,他仍未拔出手中的匕首,那匕首仍舊嵌在趙飛龍的胸口,並隨著那人飛出而不斷搖晃。
趙飛龍低頭看了眼胸膛上的匕首。
嘴角一抽,伸手握住了刀柄。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把將匕首拔了出來。
預想中的鮮血飆飛的情景並未出現。
他將匕首甩在地上。
麵色如常,並無半點變化。
“來人,將他給我擒下!”
趙飛龍一聲令下,守在城門前的眾多侍衛蜂擁而上,著手便要控製住這名刺客。
可他們才剛靠近這名刺客,卻見對方嘴唇一陣闔動。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刺客的嘴角流下一道血痕,臉色也驟然變得蒼白。
趙廣泰見此情景,撥開身旁眾人,跑到刺客麵前。
他伸手捏開刺客的嘴,卻見一個已經被咬破的蠟皮從刺客的嘴中掉落下來。
那刺客的嘴唇和舌頭此時已經變得烏青一片,隻是頃刻之間他便隻剩出氣,沒有進氣了。
趙廣泰扯著刺客的衣領,將他重重摜在地上“世子,他將用蠟封好的毒藥提前藏在了舌頭底下。”
“隻等行刺失敗,咬破蠟皮,劇毒便會攻入心脈!”
“這人已經無藥可治,沒有任何審問的價值了!”
聽到趙廣泰的這番闡述,趙飛龍麵沉如水。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次推行推恩令一定會受到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