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泰駕車將趙飛龍送回到了館驛。
而羅大義在安頓好了趙飛龍後,又乘車回到了兗州城。
在此期間,州府衙門的差役一直尾隨在趙廣泰駕駛的這輛馬車之後,將趙飛龍的一係列行跡全都探查得一清二楚。
而趙廣泰再將羅大義送回到將軍府後,又前往了位處兗州城中的萬花樓,接走了兗州花魁,並再次回到館驛。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亥時末。
距離子時也隻有片刻之差!
在確定了趙飛龍已經返回館驛之後。
兩名差役回到刺史府,並將趙飛龍的一係列行蹤全都如實告知給了陳光達。
而在得知這位趙世子竟然在兗州城內縱情聲色後,陳光達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獰笑。
“酒色財氣樣樣兼備,這樣一個二世祖,又能給本宮造成多大的阻礙?”
陳光達的麵前坐著一個身材肥胖的青年。
聽到陳光達的這番譏笑,那青年頗有些急躁地說道“舅舅,您可不能因為他舉止荒唐就想要放過他。”
“他之前夥同那個羅大義讓我在兄弟麵前丟儘了顏麵,如果你不借此機會嚴懲他二人一番,那我日後又該如何在兄弟麵前立足?”
這名青年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城門前被趙廣泰甩了兩巴掌的周正春。
周正春仗著有陳光達的庇護,一直將自己當做兗州的二世祖。
可他卻沒想到連趙飛龍手下的一名家仆都敢對自己拳腳相加。
他昨晚整整忍氣吞聲一整晚。
正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
所以他今天才會偷偷溜走,也不顧自己原本應該看守的崗哨,跑到刺史府找舅舅訴起了苦。
聽說外甥被人如此羞辱,陳光達自然怒不可遏!
彆看周正春平日裡並不上進,可陳光達卻仍將這個外甥視為掌上明珠。
為了能夠讓外甥的心情有所緩和,他將自己之前的計劃全盤告知給了周正春。
在得知陳光達竟然準備放火燒死趙飛龍的時候,周正春喜不自勝,恨不得能夠親自動手放這把火!
不過陳光達在任上擔任了這麼久的官員。
心思之縝密自然不是周正春這年輕人所能相比。
他提前派人偷偷跟蹤在趙飛龍的車後。
為的就是確保趙飛龍的確返回了館驛,而不是繼續留宿在羅大義的府上。
如果貿然動手,那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到時不僅僅他的計劃將要落空,就連仕途都將不保。
如今聽說趙飛龍不僅回到了館驛,而且還將兗州花魁接到了館驛陪侍。
這頓時打消了陳光達心中的顧慮,並料定趙飛龍今晚一定會留在館驛,不會離開。
一起共事這麼多年,羅大義的性格他十分了解。
此人雖然性情魯莽,但卻是一個十足的正人君子,不僅他平日裡從不流連花街柳巷,就連他手下的這些士兵也都被他嚴格約束。
趙飛龍既然要稱他一聲叔叔,那他自然是不會任憑趙飛龍尋花問柳,胡作非為!
有了這層保障,他今晚便可放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