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欽雖然要比陳學武更早一步布局。
但是因為他組建隊伍的時間實在過久,而陳學武畢竟是單人獨騎,所以在經曆過幾個時辰的時差之後,陳學武還是追上了趙應欽的隊伍。
趙應欽率領的這支軍隊浩浩湯湯,其人數足有數千之眾。
為首的趙應欽身穿金甲,頭戴金盔,手中提著一把金刀,樣貌端得十分威武。
在得知身後有追兵前來,趙應欽當即命令軍隊止步。
而他則是縱馬轉身,來至後方,並見到了氣喘籲籲的陳學武。
經過這一番長途跋涉,陳學武胯下的馬匹早已經伸長了舌頭喘著粗氣。
陳學武身上並未穿著甲胄,他甚至連身上的官袍都未脫去,可即便如此,他的手中卻仍舊拿著一杆長槍。
見對方風塵仆仆,直奔自己而來。
趙應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陳學武是女帝的弟弟,也知道對方此次十之八九是要替女帝通傳旨意。
不過他要前往兗州營救兒子的決心絕非任何人能夠阻擋。
麵對眼前的陳學武,趙應欽抬起手中金刀,開口對其說道“學武,我知道你此次前來是代表女帝,如果你非要將我召回京城,那就提著我的人頭複命去吧!”
趙應欽此時已經擺開了與其廝殺的架勢。
身為戰場老將,百戰精兵。
趙應欽絕不會就此屈服。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這才是他給予昔日戰友最大的尊重。
胯下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眼見著一場廝殺即將開始,陳學武連忙開口對他說道“老趙,你不要誤會。”
“我的確是受陛下差遣前來追你,但陛下派我前來的目的卻並非為了將你召回京城,而是希望在我的協助之下,你能夠行事規範一些,莫要在兗州過分殺戮,彆給那些有心之人留有話柄!”
陳學武此言一出,趙應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其實早在當年他失去封地,軍權又被革除開始。
他就一直處於一種迷蒙的狀態。
他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為國征戰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國家對於自己的態度究竟如何,雖然他每年都能從國庫中領到許多的俸祿,這些銀子彆說是他,就算他的子孫後代也能夠用之不儘。
可對於一名常年征戰於戰場上的老將來說,一旦失去了與軍隊的聯係,那就相當於嬰兒失去了臍帶一般。
雖然他一直掛念著先帝的恩情,對於女帝也是十分敬重。
可要說心中沒有絲毫怨恨那是假的!
這次為了營救兒子,趙應欽已經做好了以身涉險的準備。
他知道女帝勢必會對自己做出約束。
所以才想和陳學武真刀真槍地鬥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