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戴麵紗的、所謂不年輕的女子,成了現在唯一的線索,這女子既然在街上買通彆人不斷散播謠言,那目的百分之百就是陸建寧。有種迫不及待把臟水往陸建寧身上引潑的感覺。
如果針對的是薑燕燕的話,她散播這個謠言就毫無必要。
“看來一切都跟大人您猜的一樣,是陸家小姐被針對了。”王捕快說道。這個結果也不意外,在本地,也就陸家被針對還能說得過去了,其他人哪裡夠那個分量。
沈如卓倒是問了陸建寧,有沒有猜到那個所謂的戴麵紗女子是誰,陸建寧是真想不起來。
哪怕疑似的人物都沒有。
“陸家做生意向來重信義,陸大小姐在本地更是沒有什麼仇家,確實不知道此番是什麼羅生門。”
沈如卓搖著扇子“我總覺得陸家小姐知道些什麼,她兩次都沒有對本縣明說。”
還是對他不夠信任,所以這陸大小姐,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對他敞開心扉。
沈如卓的想法自然沒有說出來,王捕快說道,“大人,我從左鄰右舍那裡了解到了一些東西,他們說王大、在中獎的當天晚上確實興高采烈捧回了黃金,罕見大方地去飯館大吃大喝了一頓,半夜才回到家,然後就睡了。結果第二天早上,就聽到了隔壁傳出了王大的哭號聲,像是死了爹一樣。”
雖然這王大的爹早就死過了。那天早上的哭嚎聲比他死了爹都難受。
“然後前天的飯館似乎找上門來討債,說王大是賒了賬吃喝的,第二天來找王大要錢,可是王大卻根本沒錢,據說飯館罵了好一陣子窮逼才走。”
沈如卓說道“按這個來猜測,當天晚上黃金就已經丟了?”
王捕快說道“屬下也是這麼猜的。”
所以其實黃金很早就已經丟了,這才能解釋王大還住在那個窮僻巷子裡,連飯館錢也付不起。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王大窮慣了,突然乍富,一點不知道藏拙,結果招了賊人惦記。
沈如卓幽幽道“沒準他還會猜測,是薑家茶樓不想給錢,又把他的黃金偷走了也說不定。”
王大這種膽小懦弱之人,突然在公堂上咬死薑燕燕,很可能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裡麵肯定有怨恨的原因在。
“且看著吧,估計這場好戲這兩日就要有結局了。”沈如卓折扇一收。眸中是篤定。
——
陸建寧又一次從噩夢裡清醒過來,小喜聽到動靜匆匆進來,“小姐,您怎麼樣了?近來小姐為何頻頻驚醒?”
陸建寧想著剛才的夢,“我不知道……我最近總看見一些幻象。”
在幻象裡麵,她居然跟施芥……恩恩愛愛。
陸建寧受不了這個畫麵,她扶著小喜的手掙紮坐起來,小喜拿過桌上的燈,看見自家小姐滿頭大汗,比金紙還難看的麵色。
小喜害怕了“小姐,還是給您請個郎中瞧瞧吧!”
陸建寧卻搖頭,果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要郎中,我沒事。”
小喜憂慮忡忡,自家小姐什麼都好,就是不聽勸,也從來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雖然說小姐現在還年輕,但是再年輕也禁不起過度的折騰啊。
陸建寧喝了一口水,知道再也睡不著了,索性讓小喜多掌了幾盞燈,披衣服走下了床榻。
她對於會夢到施芥的事情感到極為荒謬,都說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她跟這個人又不熟,怎麼會夢到跟他……畫麵還那般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