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老板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上首座位上是白鳳鳴,“你們是白癡嗎?竟然讓陸家那個野男人從賭坊贏走了五千兩?”
“少東家,當日下注的人那麼多,都是夥計負責登記的,我們怎麼會知道那個陸家的姑爺會跑過來下注……”
這簡直是見了鬼了,賭坊老板現在都還覺得離了大譜。
“本公子怎麼就養了你們這群廢物?”白鳳鳴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茶壺丟了過去。
“一個病秧子你們都對付不了,還被反過來薅了羊毛,你們腦子是豬做的嗎?”
賭坊老板根本不敢辯解,生怕招來更可怕的謾罵。當初拿著陸建寧婚事賺錢,也是這位少東家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引起那位陸家小姐的注意,總之,陸家居然會一個眼色都沒甩給他們。
“這會不會是陸家小姐指使的,她不高興我們拿她的婚事做賭局,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出。
白鳳鳴雖然惡毒,但他不蠢,在他眼裡陸建寧根本做不出來這種事。
陸建寧是個要體麵的人,他就喜歡她那種高山白雪一樣的勁勁兒,那是彆的庸脂俗粉根本不可能有的。
“你說那人下注的時間是你們開賭局的第二天,”白鳳鳴陰沉道,“那個時候陸建寧或者陸家,誰能保證她們這位新姑爺一定能活到三個月?”
陸家前四任姑爺都死的那麼離奇,陸家要是知道原因早就做出對策了,既然一直娶到第五位進門,就表示她們也無法預測。
更不要說提前下注了。
賭坊老板看著白鳳鳴“所以少東家覺得,這件事就是那個、新姑爺自己做的?”
這可能嗎?老板覺得很是懷疑。
“你腦子被驢踢了,如果是陸家人,她們需要向錢莊借錢嗎?”
一賠十的賠率,但凡是陸家,隨便下個十萬兩,賭坊全部抵出去都不夠賠的。光這一注就能讓他們血本無歸了。
賭坊老板後背發涼,反應過來後,後背都濕透了。
區區五百兩還需要向錢莊借,隻可能說明,這個人確實沒錢。
“陸建寧,你真是娶了個好男人啊……”白鳳鳴臉上扭曲的表情如蛆蟲。
晚間,涼風吹過來,施芥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最近身子似乎是好了一些,但是仍然是受不得一點點摧殘,看來想要徹底治愈這具身體,還任重道遠。
施芥執意要把三千九百兩的銀票上交,遭到了陸建寧的拒絕,她這輩子還沒要過男人的錢。
“大小姐不收,難道是覺得這錢不正當嗎?”施芥盯著她。
陸建寧跟他坐在裡間的茶幾邊,簾子放下來,燈也隻掌了一盞,外人都以為他們睡了。
陸建寧被他一激,這錢是賭坊的不義之財,施芥這一手怎麼也不算不正當“這錢既然是你自己賺來的,那就你自己留著用吧。”
施芥說道“其實我這做生意的頭腦,是跟大小姐學的。”
他露出笑,在前世,他作為陸建寧的賢內助,跟著陸建寧學了不少商業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