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白鳳鳴從榻上站起來,直直朝著沈如卓走了過去,王捕快看他的樣子,甚至有些擔憂地護在了沈如卓的身前。但是被沈如卓推開了。
沈如卓倒是想看看,白鳳鳴是不是真有那膽子光天化日對他動手。要是真動了手,沈如卓還覺得省事了。
白鳳鳴直至走到了沈如卓的麵前,兩人的身材差不多高,視線交錯在一起,那一瞬間,春宵樓裡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見了。
沈如卓不卑不亢,就這麼任由白鳳鳴幾乎貼在他對麵,挑釁和示威明晃露骨。
“真有意思。”
白鳳鳴突地唇角咧開。
劉縣令在調走的時候,特意找了白鳳鳴。告訴他小心之後來的新任縣令。因為劉縣令聽到了一些風聲。一些非常、讓人骨血發涼,又恐怖的傳聞(事實)。
當時白鳳鳴幾乎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未曾把這位新縣令放在心裡。
甚至當沈如卓真的走馬上任以後,他都沒把他當回事兒。
直到現在,這位縣令大人逼到了他跟前。
很好,真的很好。
陸建寧,沈如卓,你們一個一個。
白鳳鳴忽然抬起了雙手,似乎要觸碰沈如卓,神經緊張的王捕快立刻就握住了刀柄,就在即將抽出刀的那一刻、聽到白鳳鳴嗤笑一聲,手懸停在沈如卓胸前“怎麼樣縣令大人,要給我戴鐐銬嗎?”
王捕快握刀的手僵住,險險就控製不住了。
沈如卓讓兩個衙役押住白鳳鳴,把他帶出了春宵樓。兩旁百姓許多人都看到縣令大人帶人衝進春宵樓,不一會兒綁出了一個流裡流氣的男子。
路人駐足,指指點點。
“是那個白家的少爺吧?他又犯了什麼事了?”
“管他犯什麼事,最後還不是被放出來。”
路人開始散去,“走了走了,沒意思。”
……
沒人注意到年輕的縣令大人臉色愈發的陰沉,極為可怖。所以一直都是這樣嗎,不管犯了什麼樣的案子,哪怕涉及到人命,白鳳鳴也可以安然無恙。甚至北三縣的百姓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有人注意到冷靜自持的縣令大人,在聽到兩旁那些話之後,要多麼竭儘全力才能克製住自己想要親手手刃身後白鳳鳴的衝動。
一陣涼風突兀地吹開了窗子,把陸建寧驚醒,她趴在施芥身旁睡著了。
陸建寧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脖子,墜崖那一刻,不知為何她覺得死亡並不陌生。
就仿佛她好像曾被人捅穿,那種帶著冰寒徹骨涼意的一下,一下,好像還殘留在身體裡的記憶。
想一想,她為什麼曾經害怕施芥說的那些東西,那些夢裡見到小姐,與大小姐廝守的話。
那似乎激起了陸建寧的某種恐懼感。
某種她仿佛忘記,但是還殘留在身體某處的恐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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