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快和一隊衙役站在賭坊門口,此時已經是半夜三更了。“你確定看著陸家小姐走進了這裡?”
一個衙役說道“千真萬確,陸小姐的臉怎麼可能看錯。”
王捕快有些震驚,因為這家賭坊,也是沈如卓一直在暗中關注的。
“這進去少說也有兩個時辰了吧?竟然還沒出來……”
本來以為陸建寧隻是心情好想進賭坊玩玩,可是這都夜半了,該不會遭遇了什麼不測?
難免讓人懷疑,王捕快則是立刻吩咐一個衙役“你立刻回去把此間的事情告訴大人,我留下來守著,務必要事無巨細、請示大人如何處理。”
“是。”一個衙役應了一聲,迅速跑進了夜色之中。
……
與此同時,賭坊老板叫來了夥計,“你馬上回宅子裡稟報公子,就說陸家小姐竟然帶著她的小白臉贅婿來賭坊了,甚至還贏走了大把的錢……”
賭坊老板咬牙切齒,想到剛才的屈辱隻恨不得活撕了施芥。
隻要白鳳鳴知道了,一定會馬上來替他撕了這個野男人。
二樓的雅間,粗獷男人已經收著冷汗,在一本正經地搖骰盅,他搖了很長時間,似乎很謹慎。
終於骰盅落到了桌上,他的手握著蓋子。
“押大。”年輕男人緩緩說道。
施芥果然又是故意與眾人相反,“那就押小。”
眾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粗獷男人開了盅。
三點,小。
四周的氣氛降到冰點,隻有陸建寧毫不意外。
真是玩的一手好賭計,拉的一手好仇恨。
年輕男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都震了幾下。
所有人都不吱聲,也不敢喘大氣。
施芥看著他,一笑“多謝了。”
在周圍能殺死他的目光裡,他一張一張,把銀票拿了過來,桌腳掉的兩張也仔細撿了起來。
這一下,起碼有三千兩。
三千兩,之前施芥才贏了五千兩。
四周還有好幾個賭坊的夥計,賭坊老板臨走前私下交代他們看緊了施芥,今晚絕對不能讓他和陸建寧完好地走出賭坊。
他們看著施芥一張張數著銀票的樣子,眼睛都紅了。
忽然,年輕男人拍起了手掌。
啪,啪,“公子真是好賭技,在下佩服,佩服。”
在座各位個個都會出千,賭到最後看的就是誰手段高明,運氣?見鬼去吧。
年輕男人臉上有些猙獰“不過公子如此高調,是真不怕遭人記恨啊?還是說……出了事公子以為陸家能保的了你?”
任是誰輸了幾千兩都不會爽,年輕男人還倒欠賭坊一千兩,已經算是輸到不能再輸了。
看這年輕男人的裝扮,明顯是個外地客商,想必今日是想來玩一玩再回去,不過他倒黴,遇到了施芥。
施芥對於這番威脅性的話語,似乎沒有一點被嚇到,他看著年輕男人“來賭坊講究一個儘興,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
他這番話實在是太欠揍,桌子上的人臉都綠了,有人甚至手伸向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