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腦海極速轉動。
目前,神恩還剩下四張卡牌。
一張貓牌,兩張鼠牌,一張人牌。
江宇,目前還剩五張卡牌。
一張貓牌,兩張鼠牌,兩張人牌。
江宇領先一張人牌優勢,局勢逐漸明朗。
目前神恩這種牌型,他的選擇已經到了末路。
江宇微微眯起了眼睛,冷靜分析。
假設神恩出貓牌。
一旦他的貓牌被江宇的人牌吃掉,神恩將隻剩下兩張鼠牌和一張人牌。
到那時,江宇隻需連續出鼠牌,既能抵消神恩的鼠牌,又能吃掉他的人牌。遊戲將徹底結束。
因此,神恩不太可能出貓牌,一旦他出了貓牌,就意味著,這一回合,他在賭命。
賭上了一切。
同樣,神恩也不太可能出人牌。
如果江宇也出人牌,兩者相抵,神恩將隻剩下貓牌和鼠牌,而江宇手中仍握有貓牌。
接下來,江宇隻需用貓牌壓製神恩,甚至在貓牌相抵之後,仍然能靠鼠牌收尾。
勝負已分。
綜合來看,神恩唯一可能的選擇,隻能是出鼠牌。
江宇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出貓牌,這是貪婪而激進的選擇,一旦成功,便能直接吃掉神恩的鼠牌,瞬間確立壓倒性的勝利。
第二,出鼠牌,這是穩妥的選擇,有可能與神恩的鼠牌互相抵消,也能防止神恩猜到了他的貪婪,選擇了人牌反製。
他的手指停在卡牌上,心中閃過一絲猶豫,到底是選擇穩,還是孤注一擲?
突然,他內心淡然一笑。
逆境賭命是劣勢者的選擇,而現在,他占據了優勢,如果不敢貪婪,又怎能戰勝神恩這樣的對手?
想到這裡,他的手指堅定地按在了那張貓牌上。
氣氛如同繃緊的弦,隨時可能斷裂,每一秒仿佛被無限拉長
四周無比壓抑,紅月的光輝灑在石桌上,泛著詭異的血色光暈,映照在兩人目光交鋒的刹那。
倒計時進入最後一秒。
江宇和神恩的手幾乎在同一瞬間動了,雙方的指尖,速度之快幾乎看不清痕跡,兩張卡牌同時重重落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豬臉麵具男冷冷宣布道
“第四回合,出牌完畢。”
“請雙方玩家展示卡牌。”
話音落下,神恩已經望向江宇,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戲謔。
“你出的是貓牌,對吧?”
說著,他指尖輕挑,動作不緊不慢,一張人牌頓時翻轉在桌麵上。
江宇瞳孔微縮,思緒一片混亂。
神恩是怎麼知道的?
江宇的心臟驟然一沉,緩緩翻開了自己麵前卡牌。
果然,正如同神恩所說的那樣。
那是一張貓牌。
那隻黑貓原本低伏著身軀,利爪微微前伸,眼中閃爍著致命的綠光,仿佛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可是,當它的目光對上人牌的瞬間,那股凶狠的氣勢仿佛被瞬間擊潰。
貓的瞳孔猛然收縮,它的身體不再緊繃,後腿似乎不自覺地往後縮了半步,尾巴輕微顫動。
這隻原本威猛的黑貓,瞬間從獵手變成了膽怯的受害者,不再敢輕舉妄動。
而對方的人牌,那人身上籠罩著陰影,則是步步緊逼,直至走近,將黑貓活活掐死。
“第四回合。”
“1號玩家,人牌。”
“6號玩家,貓牌。”
“1號玩家獲勝。”
“6號玩家損失一張貓牌,1號玩家請將人牌取回。”
豬臉麵具男冷漠地宣布道,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他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裁判。
說罷,江宇的那張貓牌,被他毫不留情地收走。
神恩帶著淡淡的笑意,將人牌拿回,放入了手牌之中,打亂了順序。
江宇心中一緊,但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在選擇貓牌的那一刻,他已經預想到了這一刻。
因為,貪婪的人,必須要為貪婪付出代價。
他覺得,自己能承受住這份代價,所以最終選擇了貓牌。
“現在,第五回合,正式開始。”
“請雙方玩家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