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創死馬爾福【為天空和大地的守護騎士加更】
哈利、羅恩和赫敏圍在《霍格沃茲：一段校史》前麵，書頁翻動的聲音嘩嘩作響。
赫敏嫌棄地讓兩人離遠點，阻礙到她翻書了：“真是麻煩，我真應該把這本書背下來，這樣就不用挨著翻頁查找密室的記載了！”
哈利和羅恩看著比拳頭還厚的大部頭瑟瑟發抖，這就是學霸嗎？
“就在這裡！”赫敏憑借對整本書內容的熟悉，很快找到了記載密室的篇幅，在關於斯萊特林的野史傳說這一欄。
哈利和羅恩一下就擠開了赫敏，迫不及待趴著書頁上查看起來。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因為是否接收麻瓜學生的問題發生激烈爭吵，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在這個問題上偏向格蘭芬多的觀點。此後斯萊特林便離開了學校，離開前，斯萊特林在城堡裡建了一個秘密的房間，其他創辦者對此一無所知。”
“斯萊特林封閉了密室，隻有他真正的繼承人才能開啟，把裡麵恐怖的東西放出來，讓它淨化學校，清除所有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哈利和羅恩一人一段念完之後，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赫敏。她就是斯萊特林所排斥的麻瓜出身小巫師。
“我早就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變態的老瘋子！”羅恩抬起頭，一臉深沉地說道，“赫敏，你最近不要單獨去什麼地方，最好讓洛倫一直跟著你。”
哈利想起洛倫也是麻瓜出身，補充道：“我們也會一直保護你們的，放心吧。”
赫敏又好氣又好笑，卷起四英尺八英寸魔法史論文，照著兩個呆瓜的腦袋一人來了一下：“看到這一章的名字了嗎？這是傳說！傳說！”
羅恩捂著腦袋小聲嘟囔道：“傳說也有一定的事實基礎不是嗎？”
“上麵有寫密室裡的恐怖東西是什麼嗎？”赫敏不想跟他們兩個接著浪費時間，一把扯過大書，在章節末找到一句簡短的注釋，“某種隻有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才能控製它的怪獸。”
“怪獸？”哈利迷茫地看著這個字眼，“跟我那晚聽見的古怪聲音有聯係嗎？”
“隻有你能聽見，其他人聽不見，你還不明白嗎？哈利。”赫敏突然壓低了聲音，並且緊張兮兮地看著周圍，防備著有誰能聽見他們討論的聲音。
徹骨的寒意忽然籠罩了哈利，比忌辰晚會那晚還要冷，他的手腳冰涼，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說話變得艱澀：“你是說，蛇佬腔……”
羅恩一下露出恍然的神色，驚恐地看著哈利。
“我們找個沒人的空教室談。”
赫敏合上《霍格沃茲：一段校史》，把論文收進書包，腳步迅捷地往門口走去。
羅恩的視線黏在論文上，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背影：“我還有兩英寸沒寫呢。”
“走吧！”哈利急切地把所有東西揉成一團，塞進了書包，拉著羅恩跟上去。
三人鑽進圖書館右邊走廊的一間廢棄的空教室。
“具有石化能力，屬於蛇類生物，有了這兩個線索，我很快就能查到密室裡的到底是什麼怪物。”赫敏有充分把握。
羅恩還在重複那句話話：“我就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變態的老瘋子。”
哈利的內心沉重，他覺得他冰冷的手腳四肢正變得和心一樣沉重，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蛇佬腔，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哈利從未如此懷疑過自己，當初分院帽曾非常認真地考慮過要把他分進斯萊特林。一年前他把帽子戴到頭上時，那個在他耳邊說話的小聲音忽然變得清晰起來“你會成大器的，你知道，在你一念之間，斯萊特林會幫助你走向輝煌，這毫無疑問……”
他疑心自己是否真的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相信自己，相信你的朋友們……
鄧布利多溫和的聲音擠走了分院帽介紹斯萊特林的聲音，這讓哈利覺得好受了一些。
隨即又疑惑起來，難道鄧布利多已經預料到他會懷疑自己了嗎？
“還有蜘蛛！”羅恩強調關於怪物的線索，他對蜘蛛的印象非常深刻，“城堡裡的蜘蛛害怕得全都逃走了，去年伏地魔在城堡裡都沒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赫敏記錄著線索：“蜘蛛，石化，蛇類……”
哈利看著兩位小夥伴，掙紮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們，相信我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嗎？我是說，我會蛇佬腔，分院帽當時也想把我分進斯萊特林學院。”
羅恩奇怪地看著他，似乎非常疑惑：“為什麼不相信，那一晚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赫敏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但沒有多說什麼：“我要去圖書館查找一些關於怪物圖譜的書籍，你們兩個很閒的話，來幫我整理資料。”
說著，她起身走出了空教室。
哈利覺得從剛才開始一直壓在心頭的重量忽然卸掉了，呼吸重新變得輕鬆而順暢。
灑脫一笑，他跟上了自己朋友的腳步，“我覺得馬爾福那句話有問題，他是第一時間跳出來……”
……
另外一邊，鄧布利多帶著洛倫來到校長辦公室。
這間圓形辦公室依舊是洛倫熟悉的模樣，細長腿的桌子上擺著許多精致的銀器，他們旋轉著，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那些男男女女老校長們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裡打著瞌睡。
隻是鳳凰福克斯似乎生病了，它憔悴無力地倚靠在鍍金的樹枝上，身上三分之一的羽毛都掉了，露出一片光禿禿的，醜陋的皮膚，密密麻麻的毛孔像是小疙瘩叫人頭皮發麻。
洛倫原來就覺得福克斯有點醜，現在這個樣子更醜了。
感受到他不禮貌的目光，福克斯強打精神梗著脖子朝他叫了幾聲，聲音乾枯嘶啞，如同窒息一樣。
發覺自己叫聲都變了，福克斯一下抑鬱起來，收攏翅膀和小爪子縮進更角落的地方，用愁苦的目光看著洛倫。委屈的模樣可憐又好笑、
一晃眼的時間，鳳凰又掉了幾片羽毛。洛倫看向校長：“福克斯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唔，我一直叫它快點行動，早點完成涅槃，隻是它不願意變成小時候的樣子。”鄧布利多露出無奈的笑容，“估計它要拖到聖誕節前後了。”
鄧布利多來到辦公桌後的高背椅子上坐下，他倒了兩杯茶，一杯遞到洛倫麵前，自己端起一杯舉在嘴前，遲遲沒有下嘴。
他似乎在遲疑著什麼。
洛倫一言不發的等待著。
沉默良久，鄧布利多緩緩張口：“洛倫，你已經知道魂器的事情了，是嗎？”
搞了半天你就是為了說這個？
“是的校長，我知道日記本就是伏地魔的魂器，冠冕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不出意外的話，他還有更多的魂器。放心吧，我替你保密了，沒有泄露出去。”洛倫嘰嘰喳喳一股腦說完了。
魂器的煉製同樣屬於煉金術的範疇，他跟著幾百年來最博學的煉金術士學習，知道魂器是很正常的事情。加上開學前遭遇的日記本的事情，就算他不知道劇情，也很容易就能推理出這些結論。
鄧布利多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聞言反而輕鬆了一些，悠悠的開始講述他要說的事情：“暑假期間，我拜訪了鮑勃·奧格登先生，他當年在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工作，接辦的案子和伏地魔的母親一家有關。奧格登先生年紀已經很大了，身體也有些不太好，但值得慶幸的是，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還能清醒地與我對話。”
洛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鄧布利多嘰裡呱啦一大堆，他隻記住了有個叫鮑勃·奧格登的人，他快死了。
“從他那裡，我得知一個地方或許有魂器的線索，甚至是藏匿有魂器。我本想獨自去到那裡調查。”
嗯，鄧布利多找到岡特祖宅了。
“不過，在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我當時正在往熱可可裡加巧克力，你知道的，小精靈們晚上做的熱可可不會放足夠的巧克力，他們覺得那樣影響健康。”
洛倫麵無表情喝著茶水，眼神放空，看著鄧布利多的胡子隨著嘴唇一動一動的。
“喝完那杯熱可可後，我忽然覺得應該帶著你一起去。”鄧布利多說完，淺淺啜飲一口茶水。
洛倫茶杯裡的茶水已經喝完了，他放下茶杯，嫌棄地看著鄧布利多：“校長，下次說事情可以忽略過程，直接告訴我結論就好。”
“年紀大了，總會不自覺囉嗦一些。”鄧布利多微微一笑，“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關於伏地魔的問題倒是沒有，不過——如果可以離開城堡的話，校長你能帶我去一趟溫莎古堡，那裡的獨角獸角我還沒拿到。”洛倫說道。
……
圖書館的一個角落裡。
“複方湯劑！”洛倫有些懵的看著三人。
我剛剛隻離開了半小時，不是半天吧？
怎麼耽誤了一會兒再回來，你們就鎖定了馬爾福為嫌疑人？
“就算不是馬爾福，也一定是斯萊特林學院裡的學生，我們隻要混進去，就能打探消息。”赫敏回答道。
羅恩兩隻手撐在桌子上，興奮地說道：“是的！赫敏想出來的主意，我們用複方湯劑變成馬爾福兩個跟班的模樣，就能套出關於密室的情報了！”
哈利點點頭：“沒錯，赫敏算過了，我們大概隻用違反五十條校規。”
隻用，違反校規，五十條……
洛倫默念著這些關鍵詞，湊近了用眯眯眼盯著赫敏：“赫敏，如果你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彆開玩笑了！”赫敏推開他的臉，扯過一張羊皮紙仔細盤算，“複方湯劑的配方在禁書區的《強力藥劑》裡，我們得想辦法弄到一位教授親筆簽名的批條，這樣才能從圖書館借出那本書。”
她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自說自話地盤算著：
“可是我們沒有理由要借那本書。”
“如果我們假裝說對這套理論感興趣，也許會有點希望。”
“可是沒有教授們不會這樣輕易上當的……”
抬起頭，赫敏發現三人正神色古怪地盯著她，她下意識往洛倫身邊縮了縮：“有什麼問題嗎？”
“赫敏啊——”洛倫歎息道，“你們都決定違反校規了，為什麼不晚上直接夜遊來禁書區抄走配方呢？”
羅恩讚同地點頭：“是啊，我記得去年夜遊我們就看到過那本書了。”
“……”
赫敏沉默了。
在違反校規這一領域，赫敏還是太年輕，她潛意識還是一個正經的小巫師。
哈利注意到洛倫的用詞，疑惑地看向他：“你說的是「你們」？”
“是啊，你們！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才不要跟你們一起夜遊。不舉報你們已經是我仁至義儘了。”洛倫滿臉大義凜然，身上仿佛閃爍著光輝。
赫敏、哈利和羅恩：？？？
你遵紀守法？
鼓動他們第一次夜遊的是誰？
蠱惑赫敏來圖書館禁書區的是誰？
三人對視一眼，一齊點頭，眼神流轉之間達成了一致。
午夜十二點。
無邊的黑暗裡，在皎潔星月的見證下，世界來到新的一天。公共休息室空蕩蕩的，寢室裡，還沒睡覺的小巫師能聽見外麵響起悠悠的鐘聲。
格蘭芬多的一間男生寢室，納威的呼嚕聲已經奏響在寢室，西莫整個人縮進被子裡，也已經睡著了。
哈利和羅恩從四柱床上爬起來，黑暗中借著月光對上眼神，默契地墊著腳下床，躡手躡腳，不發出一點聲響地來到洛倫的床鋪邊。
兩人小心翼翼地逮住被子的四個角，驟然捏合在一起，把被子裡的人死死包裹住。
“唔唔——你們——嗚嗚——死定了！”
洛倫捂在被子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但這些動靜都被納威的呼嚕聲掩蓋，沒能驚起一點波瀾。
兩人一起抬著團在一起的被子，跌跌撞撞地走下旋轉樓梯，來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壁爐裡還有一些餘火在閃爍著微光，扶手椅仿佛都變成了一團團黑乎乎的影子。
一盞燈噗地一聲閃亮了，赫敏穿著天藍色的睡衣在椅子上等著他們。
“交給你了。”哈利和羅恩說完，放下被子往肖像洞口走，去打開休息室的大門。
“太過分了，竟然想強迫我跟你們同流合汙！”掙脫開被子束縛的洛倫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身邊的赫敏。
他痛心疾首：“我原來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好學生，沒想到啊沒想到，赫敏·格蘭傑，你個濃眉大眼……”
他還沒說完，麵無表情的赫敏已經忍不了這個作怪的人了，她一把攬住洛倫肩膀，夾帶著他往外走。格蘭芬多饋贈的優點在此刻顯露無疑。
少女的睡衣上傳來無名的幽香，洛倫一下安靜下來，但他還是強硬的梗著脖子，表明自己是被迫的，就這樣被帶出了休息室。
“卿本佳人……力拔山兮……”
洛倫一路碎碎念著，哈利和羅恩裝作聽不見，赫敏如果不耐煩，鉗住他的那隻手臂就微微用力，洛倫吃痛就不說怪話了。
圖書館漆黑一片，赫敏輕車熟路地點燈摸到禁書區，取下書架上的《強力藥劑》，抄寫複方湯劑那一頁。
“熬製二十一天的草蛉蟲，滿月時采摘的流液草，雙角獸角，非洲樹蛇皮……”洛倫一邊看著配方，一邊複習拆解每樣藥物的作用。
是的，他去年就跟著斯內普學過複方湯劑，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之前不說是想逗逗赫敏，現在已經來到圖書館，赫敏都抄寫進度都過半了，他不敢說，怕挨揍。
“嘭！”某個書架後麵，一個很輕微的聲音響起。
鬼鬼祟祟隱藏在書架後麵，不可能是教授們或者費爾奇，那就是彆的人，或者東西。
洛倫和哈利幾乎同時轉頭看向那個書架，手按在魔杖上，洞穿咒和繳械咒的咒語就在嘴邊，隨時準備來個大的。
羅恩和赫敏沒有察覺異樣，但看見兩人戒備的動作，也都反應過來，把魔杖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