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一副陷入熱戀的花季少女模樣。
燦陽下,暖風輕拂,發絲飛揚,兩人好似天生一對,在人群中散發著矚目光彩。
見女生還在,薑淺狀似無意對晏漓道。
“沒辦法了,你實在太招蜂引蝶,我們還是公開戀情吧。”
昭告天下般的話語引得周圍一片嘩然,而小女生的臉色轉瞬煞白。
她看起來非常尷尬,咬了下唇,吐出一句對不起,我不知道。
然後猶帶疑慮地看了眼晏漓,轉身離開。
薑淺的眸光從女生跑離的背影拉回,重新落到晏漓臉上。
他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此地顯然不是敘舊的好地方。
頂著眾人興奮而探究的視線,他拉著她往學校東北角的小樹林帶。
視線逐漸被甩在身後,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在地上投下點點光斑,鳥鳴迤邐,一陣秋風拂過,薑淺的裙擺隨風飄舞,被他抵在了一根樹乾上。
望著眼前高出一個頭有餘的少年,薑淺百感交集,輕聲道出思念。
“阿漓,我很想你。但你不該來,應該好好活著。”
“沒有你,我怎麼好好活著。”
少年語氣倔強,虛脫似的闔上眸子,彎下腰與她額頭相抵。
薑淺歎了口氣,環上他的腰緊緊抱住,體溫傳遞下,被他擁的更緊。
空隙完全擠走,衣衫單薄,他能明顯感覺到貼在腹肌處的溫熱,心下激動,手卻仍是規規矩矩。
許久沒有這般親近了。
這不禁讓他回憶起兩人醉酒後混亂的第一次,少女墨發四散,神情迷醉,全身上下散發著蠱惑人心的媚意。
隻是,清醒後的她,卻不再與他有任何超越朋友界線的親昵,甚至,開始交往各種男生。
他失望過,心痛過,也曾後悔過,後悔自己貪婪,想要的太多。
可再後悔,又有什麼用,她依然在離他遠去。
那天,他的世界跟著血液浸染的身體共同坍塌,所有一切好似陡然落地的鏡子,碎成了無數片。
他跪在地上失聲痛哭,心臟猶如被生生剜出,痛到鮮血淋漓。
後來,淚乾了,心也死了,他開始為她報仇,要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陪葬。
可一人之力實在太過弱小,他最終倒在兩人一起長大的地方。
過往如同一把生鏽的鈍刀,不停切割著心臟,他止不住顫栗起來。
明明是耀眼如烈陽的少年,卻為她走到這一步,薑淺心中窒痛,不是不動容。
她喜歡過他,可那時作為影行者哪有愛情可言,一切隻會成為被攻擊的弱點。
她退縮,沉迷他人帶來的快感,因為那可以壓製心底名為喜歡的萌芽,也可以讓她暫時忘卻頭頂懸著的利刃。
她想享受曆久彌新的寧靜,可總有窺探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都來到樹林深處了,這麼沒眼力見,不是玩家是誰。
薑淺鬆開手,推離他的懷抱,見少年頂著俊美的臉蛋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直想歎氣。
他一直知道她的軟肋。
其實不需要這樣,她對他心存愧疚,隻要他想要的,她都會儘量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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