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指揮周嶼淮和晏漓去摘芭蕉,她則和嶽西涼進去查看山洞。
她當先一步來到洞口,打開手電,往裡照去。
內裡很深,逐漸空曠,在外麵無法看到底,她背手想去拉嶽西涼的袖子一起進去,卻意外拉到了他的手。
指骨突出,帶有薄繭的掌心溫熱而潮濕。
有手汗,他在緊張?
她動作一滯,又自然牽過。
想到他故意伸手過來給自己牽,不覺有些好笑,惡劣攀升,忍不住回頭逗他。
“不好意思西涼,本來想拉你袖子的。”
說著,作勢鬆開手,他的眸中立時急色劃過,唇瓣微張,想說些什麼,但在對上她略顯戲謔的眼眸時,又頓住。
明明麵無表情,她卻從黝黑的眼眸中瞧見一絲浮動的惱意。
方才故作歉意下彎的唇角,愉悅揚起,他眼中的惱意更多了。
下一秒,手被施力甩開,她不由一愣。
真生氣了?
不應該啊,以往逗他不是隻會害羞嗎!
難道和中午的壞心情有關?
可那關自己什麼事。
她被整的莫名其妙,轉念覺得還是先檢查洞穴要緊。
深深看他一眼後,轉身步入。
見她就這麼漠然走了,他的心臟瞬間被慌亂淹沒,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知所措地攥緊,又鬆開,再次攥緊。
她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隻是她生活中的調味劑,想到了逗弄一番,不想就丟到一邊。
知道她渣,就因為這樣,能給彆人的喜歡,為什麼不能分一點給自己。
他不是石頭,也有脾氣。
可當她真的拋下離開,他立刻後悔自己的行為。
萬一,她連逗弄都不肯施舍了呢。
薑淺見他一直杵在洞口像個門神似的,搖搖頭自己舉著手電往裡走。
岩壁沒有明顯裂縫,也沒有鬆動的岩石,看起來很堅固。
洞穴有些深,走了幾步出現一個朝右的彎道,她晃著手電過去,看見周圍空間逐漸變大,到最寬處,又漸漸縮小,隻是地勢在逐步往上。
深入後,周圍變得愈發安靜,隻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有節奏的響起。
走了沒一會兒,一陣極細微的窸窣聲從前方傳來。
薑淺神色微凜。
山洞裡如果沒有大型動物,多半有蛇,蠍子,蜈蚣之類的毒蟲盤踞。
雖有毒,卻比猛獸好對付。
手電換到左手,‘宿命’自右手出現,轉了個花刀被她握緊。
離得近了,聲音更大,前方再次出現一個朝左的彎道。
她敢篤定,那東西就在後麵。
快走幾步來到拐角,她將‘宿命’架到身前,然後舉著手電左轉,猛地側跨出一大步。
光束中,一隻籃球大的斑紋黑蜘蛛正朝她迎頭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