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碰到的不是掌心,而是手臂,她再次歎氣。
嶽西涼到底想乾嘛!
隨即故技重施,快速收手,前挪。
等完全躺下,她徹底鬆了口氣,為了防止他們抓自己的手,她蓋上毯子,躺的像個屍體,爭取哪邊都不碰到。
可她睡相不好,噩夢的侵襲令她總不自覺蜷縮。
今天很累,但因白日的回想,許久不見的夢魘再度光臨。
無儘的紅色,殘破的肢體,扭曲的畫麵裹挾一雙雙狠戾的雙眸,在熟悉的孤島間來回閃現。
她猛地睜開眼,急促喘息,驚醒的噩夢仍在腦中循環播放,她想要蜷縮的更緊些,但身子僵硬到無法動彈,連背上的冷汗都一層一層浸透衣服。
倏然,一雙結實的手臂將她攬入溫暖的懷中,摻雜冬日霜雪的薄荷味因大口呼吸,猝不及防鑽入口鼻。
清涼的味道格外醒神,在此刻仿佛一盞明燈逐漸驅散陰霾。
力氣恢複,她像八爪魚般纏上他的肢體,汲取暖意。
心跳的震動通過胸腔高頻率渡來,她不去想他今日種種莫名的行為,隻知道,這一刻,他在溫暖她。
而她,想要更多,來轉移注意。
手臂上移,她圈住他的後頸施力下壓,精準吻住他的唇瓣,揉撚,侵入。
他開始戰栗,激動地戰栗,心跳快到自己都清晰可聞。
然後,她的手逐漸不安分,他顫抖的愈發厲害,注意力完全從唇上轉移。
感覺太強烈,他隻能緊緊咬住下唇,才不會讓暗啞的聲線溢出。
像是懲罰他的不專心,唇瓣被她用力的咬了咬,又退開,下方力道愈發重了。
霧氣漫上眼眶,他難忍浪潮,揚起頸項重喘一聲。
喉結隨即沾上濕潤,急促滾動。
現在,她終於肯停手了,細柔的嗓音壓的極低,輕輕拂過他的耳畔。
“多謝款待。”
心跳許久才平複,可她早已重歸夢鄉。
甜蜜蔓延,唇角是以往從不會彎起的大弧度,他將臉頰貼上她的發頂,覺得這是自己做過最對的決定。
副本第二日。
頰邊傳來輕微觸感,薑淺驟然睜眼,攥住作亂的手。
看見蹲身用手指蹭她臉頰的是晏漓,眸中戾氣散去,彎起唇角無奈道。
“阿漓,彆鬨。”
話落,轉頭看了看兩側。
手電亮光下,嶽西涼不在,周嶼淮正坐在他自己的床墊上啃壓縮餅乾,隻那略顯悶氣的眼神一直投向她這邊,像隻氣鼓鼓的小倉鼠。
她坐起身,頭疼地揉了揉額際,一方麵因為昨晚做噩夢沒睡好頭疼,另一方麵看樣子,兩人一定在方才低聲爭吵過。
又要自己哄。
渣女好累,現在誰都不想哄。
“早上了?西涼呢?”
晏漓方才宣誓主權勝利,心中正開心,聽她一醒就提其他男人,雖然知道她可能單純關心同伴安全,但酸意仍是淹沒了好心情。
悅耳磁性的嗓音也跟著低沉下來,隻隱隱顯出一絲厭嫌。
“他去洞口換衣服了,一個大男人過副本還這麼多事。”
“……我去洗漱下。”
薑淺心虛垂眸,掩飾似的拿出洗漱用品,倒了點瓶裝水,去蜘蛛巢穴位置刷牙洗臉。
等她回來時,嶽西涼已背靠岩壁站著,吃壓縮餅乾,見她從拐角出現,他順勢抬眸看去,又紅著耳尖,極快垂眸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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