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朋友們有沒有在第一次上學前一晚興奮得睡不著的經曆呢_神遊悲鬱地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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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朋友們有沒有在第一次上學前一晚興奮得睡不著的經曆呢(1 / 2)

“這是你的教室,203。”望月帶繪青進了教室,又指了指最後排靠窗的位置,“這是你的位子,課本的話,學校會為你準備的。”

繪青看了看自己的課桌,桌椅上一塵不染,特彆乾淨。

“說來慚愧,我這個班的學生都不是很服從管教,不過他們雖然有些鬨騰,但都是好孩子。”

繪青倒是無所謂,她隻是期待著明天坐在這個位置上,期待著在學校的生活。

“不過....雖然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問,繪青——為什麼你不去更好的北城學校就讀,而是來到生源這麼差的西城學校?”

這問題繪青當然不知道,她甚至不懂學校還有北城西城一說。她在腦內快速搜索了一下惠織以前教過她的符合恩賜者身份——或者說符合長相的用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呢,或許是在貴校身上看到了許多可能性。

“也許西城區在其他城區的人眼裡看來肮臟低俗,混亂不堪——但雖被彆人所低看,卻抱著所謂‘底層人’的骨氣而閃閃發光,隻要挺起胸膛,保持著上進心,再怎麼肮臟混亂,也能散發出令人振奮的光輝。”

這話是繪青摻雜了毛利和何叔,甚至還有文豪說過的話,再加以在書裡看到的詞語的藻飾,又套用了惠織教她的用語合成出來的,她覺得這句話能從自己的口中說出實在是厲害極了,一聽就能感覺是很厲害的人會說的話。

望月的表情變了,這讓繪青有些不安,她害怕自己現編的這段話不合時宜,不合禮數。

“我明白了,很抱歉問你...您這個問題!”望月輕輕鞠了個躬,繪青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段話用的很好。

“我校能有繪青小姐這樣的學生,實在是倍感榮幸!”望月又說道,這讓繪青有些無所適從,看來自己說的話實在是太鄭重了——而且還是這麼現編的一段話,這讓繪青的良心有些不安。

這是繪青第一次感到良心不安。

望月也很緊張,這位一看起來就像極其有教養的大小姐的女孩讓她惶恐不安,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教導這樣一位學生的資格。

“您言重了,望月老師。”繪青更緊張,她瘋狂的搜尋著敬辭,還好她腦內的思緒並不紊亂,一下子就找出了最合適的回答。

“那麼繪青小姐,在下來為您介紹其他地方吧。”望月所用的詞語更是敬重,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學生說出這種話。

繪青微笑著點點頭,這也是惠織教她的。她突然感覺惠織教自己的東西是不是都有些誇張。現在的自己才不像什麼大小姐,而是像一國公主——公主之類的詞也是繪青在書裡看到的,惠織老喜歡給她看些雜七雜八的書。

繪青並不知道“虛偽”一詞的含義,等到她多年以後或許會感歎如今的自己竟然這麼早就學會了這些話術。

望月又把繪青領下樓,到了學校最中心的噴泉前。

“這就是我校的女神像,平日的禱告集會都在女神像前進行。”望月為繪青解釋道。

這是一座石雕噴泉,白色的女神赤裸著身體,肩披絲綢,手中托著聖杯,水流就從這聖杯裡流出,漫在水池中。

水池邊的石孔噴出一縷縷清水,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落入池中。水聲十分悅耳,這聲音讓繪青想起了她初次醒來時的那個山頭,這水聲和她在山頭的小溪旁聽到的水流聲很像——不過她已經很久沒有再去過那了。

“願女神賜福。”望月雙手合十,向女神像祈禱著。

“願女神賜福。”繪青也學著望月雙手合十祈禱,她瞄了眼女神的臉,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女神好像不長這樣才對?

“多虧了教團,我們才能建起這所學校,讓西城區的孩子們也能得到教育。”望月看起來的確很感激,“也因為教團,孩子們免去了學費,隻需要付課本費,越來越多的學生願意來學校上學,接受教育。”

教團還會乾這事?聽何叔說,教團明明是一群瘋子。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帶您去看看運動場吧,那是讓學生們鍛煉身體的地方。”望月又帶著繪青離開噴泉,走向一片廣闊的草地,草地旁還有一間小屋。

小屋看起來不是很新,和這所學校一樣。

“這是倉庫,存放體育器材的地方。我校注重平衡發展,關於學生的身體健康與體能也是有在注重,平日除了教團提供的神學與其他文化教育以外,也有安排體育課程。”望月為繪青講解,她看到倉庫的門虛掩著難免有些奇怪:“嗯?平時倉庫的門都會鎖死,今天怎麼是開著的?”

一陣嬉笑聲從倉庫裡傳來,望月皺了皺眉。

“怎麼的,跪下來啊?還想被打?”

聲音愈發明顯,望月怒氣衝衝地推開了倉庫的大門,倉庫裡的幾個男生都被嚇了一跳,全都轉過臉看向望月。

“汪汪!汪!”一個身形單薄的小男孩在地上跪著,兩手撐地學狗叫。他沒有穿衣服,隻穿了一條很舊的內褲,全身瑟瑟發抖。

現在可是大冬天,這個瘦弱的男孩什麼都沒穿,倉庫門一打開,寒冷的空氣一擁而入,這讓男孩抖得更厲害了。

“你們在乾什麼!?”望月嗬斥了一聲,那些手足無措的男生全都一哄而散跑出去了。

“站住!”望月想追趕他們,但奈何穿著的鞋是高跟,那些學生跑得又太快,根本追不上。

“你的衣服呢?快點穿上,會生病的!”繪青看男孩還跪在地上學著狗叫,連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男孩臟兮兮的身上。

這是惠織告訴繪青的:要體貼關心彆人。繪青那天在山頭上要不是惠織關心自己,她早就不知在哪被餓死了。

“我的朋友都被你們嚇走了。”男孩抱怨了一句,他的衣服被掛在一個安放皮球的架子上,繪青和男孩都不夠高,根本夠不到。

朋友絕對不是這樣的,繪青很清楚,雖然繪青不清楚她和惠織,和正男的關係算不算朋友,但她知道朋友是不會讓自己在大冷天脫下衣服,跪在地上學狗叫的。

“你是...低年級的相澤?”望月返了回來,打量了幾眼男孩,“他們對你乾了什麼?你還好嗎?”

“我沒有事,一點都沒有。”男孩看起來還是不太開心,他跳起來想要摸自己的衣服,但怎麼都夠不著。於是他又踩在一張廢棄的桌子上,踮起腳,終於拽到了自己衣服的一角。他用力一拎,終於拿到了自己的衣服。

“以後不要再打斷我們了!我們玩得正開心呢!”男孩把繪青的大衣丟了回去,狼狽的穿上單薄的衣服,撒開腳跑走了。

“哪有這麼玩的...沒事了,繪青小姐,隻是男生之間的小打小鬨而已,他們這個年紀不知輕重的——我們繼續吧。”望月看上去還是有點擔心,但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想要繼續給繪青介紹學校其他地方。

繪青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她滿腦子想著剛剛那個小男孩——那個叫相澤的男孩。城裡的人之間玩鬨都是這樣的嗎?放的真開,如果讓她脫了衣服趴在地上,那她肯定會被凍得受不了。

繪青心不在焉的跟著望月看過了學校的各個角落,回到了校門口。

“怎麼樣?”何早就在這等著了,他手裡提著兩個袋子,一邊是繪青要用的課本,一邊是繪青的兩套校服。

“感覺都不錯呀。”繪青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她還是不敢在望月麵前放鬆警惕,說出不符合身份的話。

“你喜歡就好。”何隨即又向望月說,“望月老師,繪青這孩子日後就拜托你了。”

“繪青小姐這樣的學生能夠在我校入學,應該是我們的榮幸才是,倒不如說請繪青小姐多多指教。”望月很恭敬的鞠了個躬。

何有點奇怪,他沒搞懂為什麼望月會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他讓繪青回了個禮,自己也微微彎腰鞠了個躬。

“繪青啊,望月老師發現你是恩賜者了嗎?”何在回旅館的路上小聲問。

“沒有!我說了很多敬辭,望月老師以為我是很厲害的大小姐,就變成這樣了!”繪青回答。

何哭笑不得,但想想也罷。既然都進了學校混入學生裡掩人耳目,那麼讓彆人將繪青誤認為大小姐,多一層偽裝也無妨吧。

“喂,今天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個特好看的女的入學了?”山田攔住一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學生,問道。

“喲,山田大哥!”那個學生倒是客氣,對山田的態度與何完全不一樣,“今天中午放學倒是聽說一個特彆漂亮的妞在校門口,好像是望月領她進學校的。”

“望月?誰啊?”山田不是很懂學校裡的老師啊啥的,他隻知道哪個學生家裡有點小錢又好欺負。

“哦,就是高年級的,一班的班主任。”那個學生見山田聽不懂,訕笑著解釋道。

“哦。我以前哪個班來著?是那什麼高年級不?”山田又問,他很久之前就不去上學了,現在連自己以前在哪間教室哪個班都不知道。

“呃,好像...二班來著?”那個學生其實也不太懂,“咋的,山田大哥你要回學校?哦!我懂了!對那妞感興趣了是吧!嘿嘿,今天我走的太急了,還沒仔細看到她長什麼樣呢,竟然能被咱山田大哥看上....”

“娘的,你他媽少管!”山田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小刀抵著那個學生的腹部,後者立馬出了一身冷汗,乖乖閉上了嘴。

“告訴你,讓那幫學校裡的臭小子離她遠點,她可是我的馬子。”山田湊近那個學生的耳邊,惡狠狠的說道,“誰敢靠近她的,看我進去不弄死他。”

學生應了幾聲,慌忙逃了。山田神氣得很,現在的他大概很威風吧。

山田吹著口哨回家了,他一邊盤算著明天去到學校裡怎麼找到繪青,一邊回憶自己那件早就積了灰的校服丟哪了。

等繪青回到旅館,其實才剛是一兩點的樣子。她的興趣被鎖在了課本和校服上,並不怎麼想到彆的地方逛逛,而是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要看看課本裡都寫了什麼。

又到了三樓,這次繪青又往走廊儘頭的311房看去,隻見到一個小男孩偷偷從房門露出的縫隙探出頭。

“嘭!”

也許是小男孩看到繪青發現了他,他趕緊縮回頭把門關上了。繪青難免有些奇怪,但她沒多想就上了樓。

這次403沒有男人走出,整個四樓都特彆安靜,似乎所有房間裡的人都在午後的陽光中沉睡著,靜候夜晚降臨。

五樓,繪青摸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她把兩個袋子放在床上,然後又倒在床鋪上躺了一會。

惠織有沒有上過學校呢?繪青突然想,正男說惠織許多東西都是自己學的,能夠自己一個人學習知識可真厲害。

繪青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恍惚,她放空思緒,開始回憶自己一開始想得到的——或者想了解的東西是什麼。

她的身世?她確實很想知道,很好奇。但和惠織,和爹娘,小田,和正男待在一起時,她好像又覺得那些東西不太重要。她一直以來好像都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但她突然感到空虛。

房間裡很安靜,繪青突然想到在那個山頭——她初次醒來時的山頭,在她醒來之前自己又經曆了什麼?自己是什麼人?

說到底,“繪青”不也隻是一個代號嗎?她原本的名字又是什麼?她是恩賜者,可為什麼彆人眼裡高高在上的恩賜者會在這麼一個偏遠山村附近的山頭上醒來,失去記憶?

想不起來。繪青想起何所說的“稻”,那個異國的神明。她有一種熟悉感——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認識那位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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