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織!再見!”繪青突然喊了一聲。
惠織艱難扭過頭,看向繪青哭紅了的眼眶。
“月!人如果什麼都不想的話,就會變得像動物一樣變成沒用的東西,最後就隻能死掉哦!”繪青又喊。
繪青似乎是沒反應過自己能喊出這句話,她詫異的捂住嘴。
這是惠織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不過她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說的了。
也許是在看到牛舍裡或豬圈裡的畜生時,她問“為什麼它們心甘情願的耕田,心甘情願的被殺掉做成食物”時,惠織的回答。
惠織答非所問。
但她的回答竟然在此時起了作用。
月聞言的一瞬便扭身閃開,逃離出絡新婦的攻擊範圍。
她為什麼要喊出這一句話!?
什麼都不想?
想法!
像動物一樣變成沒用的東西然後死掉?
饋贈者死亡!?
第四十九個月隻跟他說過上野惠織的饋贈或許是在他人誕生出新的想法時進行更改或洗腦,但並沒有指出上野惠織饋贈的弱點。
多虧了奏韻的童話,月在一次次的傾聽中已經記下來了——不管是現實還是夢境。
國王,皇後,皇子,公主...
知道了。月知道了。
這就是朝比奈繪青的恩賜。
她可以看見他人的恩賜或饋贈。
而上野惠織的饋贈便是在他人出現新的想法時進行篡改或,洗腦,當然也包含遺忘。
月要開始宣讀了。
絡新婦當然不會給他機會,手刃再次從四麵八方襲來,月承受著雨點般頻繁的打擊,屢戰屢退。
直到下一擊,絡新婦出其不意的抬起腿踢出。
那本是惠織的腿。白皙而纖細的腿。
月一時無法應付,瞬間被踢飛。
在月穩住身形前,絡新婦已經鎖定了下一個目標。
奏韻。
它似乎無法將目標鎖定在繪青身上,於是隻能惱羞成怒的襲擊護著繪青的奏韻。
死亡似乎已經無處可避。
就在奏韻驚愕於極速發動攻勢的蛛腿時,一條難以用肉體捕捉的身形瞬間襲來。
身形很快撞飛的絡新婦,再定睛,原來是剛剛逃走的何。
“我用十年陽壽換的力氣。”何掰開絡新婦的幾隻手,底盤紮著馬步,腿腳絲毫沒有抖動。
何剛剛是去動用饋贈了。他知道在場的人不可能還可以支出一點點力氣來。
“繪青,你不是慎守的親生女兒,但慎守和小林先生千叮嚀萬囑咐,全能證明他們早你當女兒了。那何叔今天也跟你說——何叔也把你當孩子來,這幾下全是咱自願的!”
繪青的嘴動了動。
“就算沒有惠織饋贈的影響,我們也當你是自己人!”何又咬牙切齒的補充。
就算是借來的力氣,也縱然不是絡新婦的對手。
女神護法,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