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說完,極速頂撞絡新婦的身體:“老爺子,我再拿十年換!你們快跑!”
饋贈發動,力如泉湧。
“快!快跑!”奏韻當即反應過來,緊拽著繪青要走,摩恩先行一步踢開包廂門,示意兩位根本沒有戰鬥力的女士趕緊逃跑。
“姑娘,還有月,你們頂得住嗎?”摩恩抬眼看向巡防隊姐弟。
“開玩笑!”杏子當機立斷使出掃堂腿,想用蠻力擊潰絡新婦的下盤。月又拔下一根頭發,匕首化形的瞬間朝絡新婦的側麵刺去。
分秒之間,三人齊力製約著絡新婦。
也就在這一瞬間,繪青感覺自己墮入冰窟。
“嗨。”
少女艱難的睜開眼,麵前是一個白淨的小男孩。
“姐姐,你什麼時候能出來陪我玩呀?”小男孩抬起稚氣未脫的臉,看著被絲線緊縛的少女。
“很...快。”少女擠出微笑,鑽心的痛苦愈發劇烈。
“哥哥上次也這麼說,結果他後來就莫名其妙不見了。”男孩鼓起嘴,“那你要說話算話。”
“嗯。”少女疲憊的應和道。
“對了,剛剛我遇到了一個姐姐,她說要見你!我本來不肯的,但她說你肯定想見她的。”男孩轉過頭示意身後的人過來,單薄的身影逐漸靠近。
黑色的柔順長發,穿著粗布衣。再常見不過的農家裝束。
“惠織。”少女看見來人,淡淡開口。
“對不起。”少女流下眼淚,“我...我害了你。你本來要...正男也喜歡你,很喜歡的...你明明可以...”
“彆哭了。”惠織走近少女,“我才沒有怪過你呢。”
少女的淚水沉默著,仿佛凝視般映射惠織的臉。
“這些絲線是什麼?太過分了...你疼嗎?”惠織看起來有些心疼,她用力扯開了一條絲線。
“一人隻能扯一條哦!多的你扯不掉的!”男孩插嘴道。
“那我再幫彆人扯幾條。”惠織說著,又扯斷了一條接一條,“這是爹的,這是娘的,這是小田的,正男的,鬆尾老頭的...”
惠織扯斷了一條又一條,直到她把全村的人都念完。
“對了,還有何叔的。”惠織補充道。
幫何扯完,惠織本還想再扯斷月的。然而再怎麼扯也沒用,絲線堅固得無從下手。
“你扯完啦。你身上的業是關聯不到跟你的人生毫無交集的人的。”男孩又插道。
“謝謝。”少女垂下頭,任憑淚珠滴落。
“我也謝謝你。”惠織溫柔的撫摸少女的臉,把她臉上的淚撇去。
“我可以叫你一聲妹妹嗎?”惠織問。
“嗯。姐姐。”
“謝謝。妹妹。”
惠織的身體逐漸透明,最後消失了。
思緒又回到包廂內。
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定格而後再次鮮活,繪青睜大眼,不知為何淚流滿麵。
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她狠狠把奏韻推開,確認她跟自己和大門有一段距離後鬆了口氣。
“喂!你不是想來找我嗎!”繪青大喊。
絡新婦身形一怔。
在場無一人不是驚異的看向繪青。
“來吧!來找我!快來吧!”繪青喊。
絡新婦拾起了方才的狂暴,眼看著繪青扭頭跑出包廂,瞬間擊潰與自己纏鬥著的三人,朝房門奔去。
極快的速度若是這麼一撞,說不定真的能把常人撞成肉泥。
若不是奏韻被推得遠離房門,剛剛那一下她已經死了。摩恩能自保,從接敵至今毫發無傷,奏韻可不能。她隻是個柔弱的普通人。
可繪青也一樣。
她雖然是恩賜者,但身體素質與常人無異。
如果她被絡新婦追上,恐怕會死。
死得很慘。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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