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青的行李我可以看看嘛?”杏子兩眼放光的看著繪青帶來的大包小包。
繪青不清楚這有什麼好看的,她點點頭。
“哦哦...恩賜者的衣服啊!嗯看起來跟月的沒什麼兩樣...不過有一股繪青身上的味道啊...嘿嘿。”
繪青懷疑這個女人是變態。
“好多書哦,這些都是課本嗎?哇!還有一本小說!繪青喜歡看這種書嗎?”
那是晴花之前送她的,書名叫《她逃他追之霸道饋贈者愛上我》——她不大能欣賞裡麵的種種情結,例如饋贈者躺在八十八米大床、女主角的頭發五彩斑斕之類——還有女主角的名字,什麼冰什麼愛什麼蝶...長長的一大串,每次出現角色的名字時都給繪青帶來了巨大的閱讀壓力。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看啦。”繪青小聲為自己辯解。
“那繪青喜歡看哪類呢?呃,關於愛情方麵的,喜歡哪類?”杏子追問。
“《繁恨》,《青房夢》那樣的?”繪青思考了一下,關於情愛之類的書籍她好像沒什麼喜歡的。
“啊,都是外國的書。《繁恨》我看過一點點來著,後來感覺好難讀哦,我就沒看了。”杏子有點失落,如果她當時能讀完就好了,那樣就能跟繪青多聊聊了,“月倒是來者不拒,你們應該挺聊得來。”
“杏子不喜歡看書嗎?”繪青反問。
“不是很喜歡吧,不過漫畫我喜歡看...我沒上過學,隻是認字。大家總是說我隻要吃好喝好有力氣打架就好。”杏子撓頭。
“沒上過學?月也是嗎?”
“嗯。因為我們小時候有專門的家教先生。”杏子尷尬的笑笑,“隻不過後來出了點問題...”
“出問題?”如果惠織還在,肯定會懊悔自己沒有教繪青詢問彆人家事是不禮貌的行為。
“嗯,我們家以前是開道館的,世世代代與劍作伴。隻不過我跟月不同,隻有一身力氣,對劍術一竅不通——後來道館在我八歲那年關門大吉,對手和仇家爭先恐後都要來踩咱一腳,後來我們家被仇家一把火燒了。”
繪青倒吸一口涼氣,她不能理解仇恨與落井下石的存在。
“不過後來我和月被教團救下來了呢。”杏子接著說。
那可太好了!繪青由衷感到高興。
“可是我們家也隻剩下我和月兩個活口了。”
繪青承認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那道館呢?”繪青繼續問。
“我們的劍術隻剩月一個傳承人啦。”杏子的語氣顯得一切都如此風輕雲淡,“道館也不在了。月跟我說要向仇家複仇,加入了巡防隊。我也跟著他加入了。雖然巡防隊不接受未成年的加入,但是月可是恩賜者,一句話的事我們就入編了。”
“不複興道館嗎?”
“月在出事的時候還小,劍術上隻學了皮毛。後來許多劍式都是他自己悟出來或者自創的,複興不了啦。之前家族留下來的東西算是失傳一半了。我們是鈴木家族,又不姓誌村,月也不戴眼鏡。”杏子說到最後吐了吐舌頭。
繪青顯然沒聽懂杏子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是一本叫《金魄》的漫畫的情節啦,如果繪青喜歡故事的話應該也會喜歡漫畫的。”杏子又不得不為自己開的玩笑做解釋。
“我會看的。”繪青說,她悄悄把手爬上杏子的袖口。杏子經曆的事比她多太多了,相比於一直沉浸在悲傷裡做些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不如儘早走出來。
——“我想通了。要向前看。”繪青想到了惠織那句話。說出這句話並付諸行動,也許需要很大的魄力呢。
“開始處刑。”摩恩的話語擲地有聲。
在山田還沒反應過來時法庭空間開始變幻,在一片迷霧與水波中再睜開眼,忽而發現自己正跪坐在一片黑暗裡,身上什麼也沒穿。
光芒或許是有聲音的,山田在聽到一聲異響後被刺眼白光照射得睜不開眼。
適應光芒後,他看見繪青渾身赤裸的站在自己麵前。臉上儘是他沒見過的媚態,扭動著自己曼妙卻貧瘠的身體。
“山田先生。”繪青緩緩開口,“疼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