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和摩恩一樣,總是忍不住關心小輩——就算自己已經自身難保。
淚珠在浸濕了自己腿上的褲襪後才被察覺。繪青又哭了——雖然她並不想哭。她隻感到內疚,自責,以及深深的自我懷疑。
也許我今天就不該出門。這樣就不會殺死西木。也不會害大家陷入這種局麵。
杏子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我,杏子也不會死。
哭!哭又有什麼用!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繪青自己對自己說。
你害死了惠織,害死了西木,害死了杏子!如果不是你,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我們會安葬好她的。”青木起身瞥了眼杏子。
液氮大炮倒在一邊,杏子像隻鴕鳥,深深把頭埋進地裡。
也許這是女神曆19紀以來最滑稽的死法,沒有之一。
“媽媽...彆哭...”清姬想上前安慰繪青,但在看到青木的背影後又往後縮了縮。
“那麼...現在該跟你們算賬了。沒用的東西,我還以為你們能起到什麼大作用...”青木轉身,看了眼三個造物。
清姬不確定的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啊?”
青木搖搖頭。
清姬歎了口氣。
“是‘你們’。”青木說。
清姬歎出的氣又吸了回去。
月在探查到情報後立刻奔向研究院。
晚了。他來晚了。
研究院樓頂發生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
直到月終於到達戰場——或者說到達剛剛那片戰場的殘局時,他雙腿一軟。
他的姐姐剛被人從地裡拔出來,正安詳的躺在地板上。
月的嘴唇在顫抖。
“月。我...都是我的錯...”繪青跪坐著,扭過頭紅著眼眶看著月。
“就這麼在地上躺著衣服會很臟。而且那些汙漬很難洗。”月踉蹌兩步,緊接著奔向躺著的杏子,他差點因為沒站穩而摔倒。
月甚至看都沒看被青木押著的三個造物。
“姐姐...姐...”月渾身顫抖起來。
“彆太傷心了,孩子。”艾米麗安撫。
“她...”月欲言又止,他閉上眼,過了好一會才接受事實,“有水嗎?把她潑醒。”
“啊?”繪青歪了歪頭。
“哈?”艾米麗歪了歪頭。
“看來是沒有了。”月一隻手捂住臉,一隻手叉著腰,抬起腿就往杏子身上踢,“醒醒!姐!喂!”
“嗯...”
杏子吧唧吧唧嘴,側過頭睜開眼。
“嗯...?誒?誒!?”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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