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雪佳把耳朵貼在繪青的左胸,有規律的跳動透過耳膜傳入腦海。
“你知道你自己的情況嗎?”雪佳離開了繪青的身體,又用目光仔細盯著繪青的小腹,“你不知道‘經期’是什麼?”
繪青遲疑著點點頭。
“杏子,帶她去我房裡。有事。”雪佳擺擺手,轉頭就走。
南秋點燃一根煙,叼在嘴裡嘬了一口又倉促吐出:“不是,冬瑞哥,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哈...”
“嗯,都是兄弟!”冬瑞逐漸控製不住自己的音量,他提著嗓子喊,“我聽著!”
“那女的...嗝。老是擺臭臉給我看!”南秋說到這裡狠狠拍桌,“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她被人圍堵的時候...嗝。我去幫她。她被糾纏的時候...嗝,我去幫她!我都快成她保鏢了!這臭臉擺給誰看呢!”
冬瑞又給自己倒滿酒,眼神一直固定在酒杯上。
當淡黃色的液體跟隨氣泡填到杯口,手一抖,又穩穩放下酒瓶。
嗯,沒醉。至少酒沒灑出來呢。
“擺了壞臉色你就不去做那些事了嗎?”冬瑞抿口酒問。
“不。我要做到她給我好臉色為止!”南秋說。
“跟臉色沒啥關係吧?”冬瑞又問,“你不是要做英雄嗎?英雄就是不需要看人臉色的!”
南秋舉起杯怔了怔,又放下酒杯。
“對哦。我乾嘛要在意她。”南秋自言自語道。
“特製牢房”是後世的叫法。許久以前,這間牢房被命名為“造物收容處”。
“造物”也不止於現如今的“造物”,隻要是因為“女神”的存在而誕生的東西——包括且不限於犯下重罪的恩賜者或饋贈者、奇奇怪怪的生物、甚至是奇怪的物品,都會被關押於這所監獄裡。
而這所監獄則是被“恩賜”一直所影響著的。恩賜者在死後,其恩賜將會尋找新的宿主——也就是在死亡的恩賜者失去生命體征的同時誕生的新生兒。負責這一所監獄的恩賜者隻是個九歲的孩子。上一任負責者死後,巡防隊幾乎在同一時間找到了新任負責人。
隻要“恩賜”不消失,不論度過了多少時間,這所監獄都會存在。穩定,無法打破。
這所監獄已然荒廢已久。直到三位“護法”的到來。
“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青木抱著臂,“彆想著怎麼逃出去了。全是無用功。”
琵琶在鐵欄杆後咬牙切齒:“你想毀了我們!”
“嗯。然後呢?”青木瞥了眼琵琶,隨即又將目光放在清姬和絡新婦身上。
“戀母的變態。”清姬啐了口唾沫。
“放,放我...出,出去..”絡新婦又哭了。
“好好待著吧。沒人會來救你們的。”青木冷哼一聲。
“我恨你!”琵琶咬牙切齒。
“哦。”青木敷衍了一聲,“等著吧,過段時間會有人來拷問你們的。”
“呸!”清姬又啐一口唾沫。
杏子看著雪佳把繪青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接著用助聽器往繪青的胸口懟。
“癢。涼涼的。”繪青忍耐著不由自主的笑意。
“忍一下。”雪佳說得雲淡風輕,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正常。正常。正常。
心跳的速度很正常。身體的一切機能都正常。
雪佳皺了皺眉,隨即叉著腰。
繪青被固定在雪佳的床上,身上一絲不掛,瘦弱的身體看上去虛弱極了。
“你這段時間吃的怎麼樣?”雪佳又問。
“嗯...吃了很多好吃的?”繪青回答。
“哦,這樣啊。”雪佳嘴上迎合,眼神卻一直在掃視繪青的身體。
“有專門鍛煉身體嗎?像一些運動、鍛煉,或者專門說...控製身材?”雪佳又問。
“好像沒有誒。”繪青回答。
“好像?”雪佳抬起眼。
“唔,一直沒有。”繪青再次回答。
“你不知道經期是什麼,對嗎?你今年多大?”雪佳再次發問。
今年多大?嗯...如果是說自己醒來到現在的時間,那應該兩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