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敷衍什麼?你覺得這是可以敷衍的?”青夏繼續逼問。
“我...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會了。”南秋很快道歉。
“沒有人敢欺負咱罩著的人啦。老大,一根美味棒才三塊錢呢,這保護費值嗎?”男生問。
“值。”南秋想也沒想,“其他學校的業務咋樣?”
“有的,我們還在擴大嘞!我們說好了,有人不服你的就跟你打一架,結果大多數其他學校的老大都認了!老大不愧是老大,厲害哈!就連嫂子都這麼好看!不愧是老大!”男生說。
青夏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妙。
“什麼什麼,她隻是普通朋友!亂講!”南秋罵了句,“沒人會跟這女的談戀愛!”
青夏偷偷掐住南秋的手臂。
“哦哦...就差臨門一腳唄!”男生很沒眼力見。
“去!滾滾滾!乾你該乾的事!”南秋踢了男生一腳。
男生吐吐舌頭,很快溜走了。
“現在呢?現在如何?我想除了冬瑞哥和他的‘老大’,是沒人能打過我的。”南秋看上去得意洋洋。
“你們越做越大,保護費隻是一根三塊錢的美味棒?”青夏問。
“對啊。要不然呢?有的人被勒索到偷父母的錢,幾百幾千的去付勒索費,而我隻需要三塊!隻需要僅僅三塊!買根美味棒就夠了!”
青夏笑了笑,許久沒有說話。
“乾嘛?”南秋察覺到不對勁,問。
“你們有點像攘夷誌士。”青夏回答。
“攘夷誌士?”南秋問。
“對。理想主義,並且越做越大。你們是對的,是正義的。然後呢?會有人製止,會有人影響。你們總有一天會解散。”青夏說。
“哦。然後呢?解散又怎麼樣?至少今天,它們還存在著。”南秋說。
“你不在意?”青夏問。
“他們會一直存在。剛剛那個癟三,他初中三年國中一年一直在被欺淩。直到後來他認識了我。反抗是不會磨滅的,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會消失!”
“如果有一天消失了呢?”
“重新建立它。但我認為它不會消失。沒有人會重新繼續霸淩的過程,這就是我的目的。不是每個人都會如此隱忍的。我是英雄。我要做的不止是讓邪惡得到教訓。”
“那...如果我是那個邪惡?”青夏問。
“你不會是那個‘邪惡’。你是我陣營中難以磨滅的反抗者,殉道者。你做的一切在我看來有跡可循。我不反對——隻不過我不希望你沉浸在報複裡。”
青夏沉默片刻,笑了笑。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有人肯跟著你乾那些理性主的蠢事,為什麼媽媽覺得你值得托付了。你是個好人。”
南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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