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的武器是一把彎刀,刀身彎曲的弧度極其詭異,兩麵都開了刃,通體散發著駭人的寒光。
月仍是使用那把佩劍。這把劍由鈴木家族代代相承,哪怕家族落魄,它仍驕傲挺立著,等待家主的揮動。
誰握著它,誰就是家主。
兩人相互盤旋著。月難得緊張,流了滴冷汗。
“能與恩賜者大人比試,是我的榮幸。”瘦子嘴上說著,細長的眼卻隻盯著月的腳步,不敢懈怠一分。
月並未說話,這次他打算主動出擊。
近日回暖,頗有些開春的感覺。月身穿寬袖半袖襯衫,打底黑色內衣,手裡的佩劍劍柄點綴紅色流蘇,一腳一步、一進一退,小心試探著的樣子宛若鶴般端莊。
月深吸一口氣,試探性揮劍攻擊。
彎刀一頂,瘦子輕鬆卸下月的攻勢,雙手不見鬆懈,仍是抵著彎刀側劈而去;月扭身下腰,指尖觸地後輕輕一撐,單手持劍抓住了瘦子的攻擊間隙,直直刺擊而去,一時間隻有劃破空氣的聲音。再一看,瘦子已經持刀擋住了攻擊。
瘦子微微勾起嘴角,反手以彎刀內鋒劃向月,這一次月的劍被彎刀纏住,他不得不強硬扭開襲來的刀鋒,手中的劍險些落地。
“籲!”鬆尾噓了一聲,“優柔寡斷!太不乾脆了!”
月穩住身形,手裡死死握著被束縛的劍,第一次交鋒到此結束。
“鈴木家族的劍術,看來已經完全失傳了?”瘦子眯著眼,任憑月如何掙紮,佩劍仍被彎刀死死扣著。
“不瞞你說,從來沒學過。”月平穩了呼吸,瘦子並不打算給予他一絲破局的機會,彎刀一麵扣留著月的佩劍,一麵左右推進企圖傷到月的身體。
月左右閃躲,刀光在身側不斷閃回,那把彎刀隻是輕輕一蹭,月的幾根頭發立馬斷了聯係,飄散在空中。
月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持劍的手一鬆,身體迅速往側麵一倒,佩劍失了魂般要落在地上,而月則在此時向瘦子的底盤勾腿,單手直直接住佩劍。
瘦子還沒反應過來,月立馬往後一跳,再次拉開距離。
“籲!怎麼那麼大膽!”鬆尾又噓了一聲,“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月無暇顧及鬆尾的評價,他剛重新站定,一根針飛也似的穿過月的發絲,隻差一寸就劃到了月的臉頰。
瘦子吐了吐舌頭,嘴裡是一根短小的硬管。
“你不是來比賽的。”月說。
“恩賜者大人,要小心彆被我的刀刮到了。”瘦子聳聳肩,提著刀再次襲來。
無人在意的評委席上,鬆尾翹著二郎腿眯了眯眼,輕輕歎了口氣。
瘦子揮舞著手裡的彎刀,手中的刀法看似雜亂無章,卻猶如蓋下天羅地網,無數刀氣下已經無處能躲,無處可逃。
月憋一口氣,同樣揮著劍,一刀一劍隻如雨點擊棚,月手中的防守不曾鬆懈半分,他揮劍抵擋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逐漸超過了瘦子攻擊的速度,其中竟然還能抽出空隙進行反擊。
瘦子一驚,倒吸一口涼氣。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