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懷疑場內有人要行刺恩賜者!”
那個一直在青夏身後的人突然大喊,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劍來。
與此同時,數十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從觀眾席一躍到擂台上,通通從腰間拔出刀來。
主持哪見過這種場麵,她嚇得竄下擂台,話筒還死死握在手裡:“所有觀眾注意!!!請有序逃離場館!!!有人要...”
“吱呀”一聲,是話筒摔在地上的聲音。刺耳的噪音一麵乾擾著所有人的耳膜,一麵製造著更多的恐慌。
過了不久,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或者說又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走上擂台。
他手裡正提著一個女人的頭。是那個主持。
“咳咳,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四,聽得到嗎?”男人舉起話筒,“好了,現在請大家不要驚慌...請大家有序的——待在位置上。如果你們想跑,恐怕是要跟這位可憐的主持人一樣...啪嗒。人頭落地。”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我還挺喜歡那個主持的!!”坐在觀眾席上的南秋站起身,與此同時許多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擂台上的月被團團圍住,評委席上的四人形色各異。
“請冷靜一下。我怕...我們的人會把您當做可疑分子。”青夏身後的人說著,擺擺手示意那些架著劍的人放下手裡的武器。
南秋轉頭怒目而視。
身後的家夥一頭中長發,半張臉被擋在鬥篷下。
“佚名先生,接下來怎麼辦?”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走近青夏身後的那個男人,問道。
佚名?奇怪的名字。青夏想,現在該怎麼逃呢。他們到底是哪個陣營的,他們要做什麼?
“派人去支援鈴木月大人。其他人保護好場上的觀眾。教團不能容許任何一個無辜者受傷。”那個“佚名”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麵前的幾人,“放心吧。教團對於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青夏很快鎖定最前排的幾位恩賜者,巡防隊的庭中綠禾身邊圍滿了侍衛,而她身邊的“教團耳目”青木越人則是低頭交代了些什麼,又看向坐在另一個角落的朝比奈繪青。
朝比奈繪青和身旁的長發女孩身邊同樣被侍從包圍,似乎是要護送著遠離現場。
而朝比奈繪青身邊坐著的那位艾米麗夫人則站起身,不知在準備什麼。
恩賜者在這個時候竟然想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把其他人都生命視為草芥麼!?就因為他們是恩賜者,他們惜命,他們不曾在意普通人的生死存亡!?
幾個白衣人一擁而上,衝進擂台裡和穿著鬥篷的那幫人廝打起來。
南秋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那幫教團的白衣人和“要刺殺恩賜者”的黑衣人們打起架來像過家家——而且完全是在給鈴木月大人添亂。
原本在剛剛的比賽中落敗的鬆尾黑爬起身,欲要幫助鈴木月大人抵禦襲擊。但他的一舉一動之間若是故意擾亂月大人的攻擊節奏,總在“無意間”中斷月大人的攻擊。
“沒事的,我會保護你。”南秋小聲說。
“我,我呢...?”春治抑製著躲在位置底下的衝動。
“保護你們。”南秋糾正道。
青夏沒有說話,她瞟了眼身後的佚名,看到他逐漸遠離,去“支援”擂台上的月後才鬆了口氣。
“那幫穿鬥篷的,估計也是教團的人。”青夏小聲說,“他們唱雙簧。刺殺鈴木月,本來就是教團的打算。”
“願女神賜福...願,願女神保佑...女神...請您保佑我不被殺掉...”春治雙手合十,閉上眼喃喃道。
女神這個時候頂他媽的什麼用!?女神的血脈全都逃了!!青夏握緊拳頭。
又好幾個穿著黑鬥篷的人竄出,在觀眾席中胡亂揮著刀。
血液四處濺射,人頭、殘肢,還有完整的被劃開胸口的屍體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