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月一躍而上,揮出匕首。
“沒錯。我就是天生壞種。”黑回答,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起來,“師父。你在收留我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等你把所有——所有的東西教給我,我就把你殺死!!”
月手上的匕首蔫了下來,黑和鬆尾所在的地麵恢複成了本來的樣子。
軟趴趴的匕首拍打在黑的後頸,不痛不癢。
黑轉身揮刀,月不得不受了一擊。刀痕在胸口劃開,僅僅是一擊,便將月甩到遠處。
在月被打飛的同一時間,地麵開始變化,一條又一條宛若觸須的被軟化的擂台上的物質層層環繞,牢籠般禁錮住了鬆尾。
鬆尾在逼仄的空間裡不斷閃躲,甚至利用起軟化而富有彈性的牢籠躲避著黑的攻擊。
月很快振作起來,一個箭步衝上前。
地麵也與此同時伸出無數觸手,牢牢捆住了月。
趁著黑分身應付月之際,鬆尾揮刀砍斷了牢籠,以無法被捕捉到的速度出現在黑身後,一刀揮去。
黑沒有反應過來,隻能硬生生承受攻擊,被擊飛數米遠。
“來。好徒兒。”鬆尾甩刀,說道。
黑緩了緩神,爬起身。
“為什麼?”
黑拍了拍身上的塵灰。
鬆尾歪了歪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隻是個普通人而已,為什麼你能比肩饋贈者!?”
鬆尾無視了黑的質問,捧腹大笑起來。
“小黑,你是不是搞錯了?”鬆尾問。
“我豈止是比肩饋贈者哇?我能比肩恩賜者!”鬆尾繼續說。
仿佛失去信心,黑怒吼一聲,胡亂揮起劍。
鬆尾隻是一扭身,便脫離了地麵牢籠的控製。他一躍而起,不知在什麼時候踮著腳踩在黑的劍上。
黑再扭身揮劍,鬆尾的身影卻消失了。
再一看,鬆尾直直的蹲在黑的肩膀。
黑想要擺脫,扭身再一劈,鬆尾的身影又重新消失了。
察覺到失態的黑猛的回過神,地麵瞬間恢複於原先的形態,鬆尾的身形終於能被捕捉,眨眼間硬化了關節,直直摔在地上。
“鬆尾劍聖!小心!”
月終於擺脫束縛,往前衝去,打斷了黑對鬆尾的攻擊。
“鈴木月,你必須死!”黑轉身防住,這次的目標換成了月,月的關節逐漸僵硬,隻能任人宰割。
胸口的傷不斷滲血,月忍著劇痛想要起身抵擋,然而卻無濟於事。
“你先退下去。我親自清理門戶!”
木刀一揮,黑手裡的劍被彈開。
月又恢複了行動,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他挪動身體往後退,然而黑的攻勢從未衰減。
黑一次次攻擊,月一次次躲過,鬆尾則一次次幫助月抵擋。
“夠了!”
黑咬著牙扭身揮劍,這次的目標是鬆尾。
劍光一閃,幾根銀絲飄散於空中。
鬆尾堪堪躲過了黑的攻擊,兩手撐地兩腳一踢,黑手中的劍被踹到空中。
天早已經黑了。在空中旋轉著的劍不斷反射著燈光,明晃晃的照射在擂台的每一角。
鬆尾重新消失於視線中,不知何時用刀把往黑的腹部用力攻去,黑吃痛倒在地上。
饋贈與此同時消失,月也衝至黑的身後,一隻手握著匕首,抵住了黑的喉嚨。
空中旋轉著的劍打轉了好一會,直直插在黑的身前。而鬆尾則站在那把劍後麵,收回了木刀。
“還沒完。”黑嘴角一抽。
“好了。鬆尾劍聖。到此為止。”川上不知何時出現在鬆尾身後,用手裡的刀頂著鬆尾的背。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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