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青和杏子走進遊輪裡。
內飾極其豪華,看上去就不像普通人能進的地方。
“我忘記問了...我們的開銷能不能報銷哇。”杏子說。
“這裡看上去貴貴的,我可以進來嗎?”繪青問。
身上還是狼狽,積攢的雨水不斷滴落。
“我怕誒。要是我暈船怎麼辦?我沒坐過船。”杏子小聲說。
“我也沒坐過。”繪青說。
“兩位,是巡防隊的杏子小姐和恩賜者朝比奈繪青大人吧?”一個侍者走近,“請跟我來,這邊為你們準備了房間——抱歉,因為時間太趕,隻有雙人間了。”
繪青又和杏子對視一眼。
“我們不用付錢吧?”杏子問。
“您這是什麼話。您是恩賜者的朋友,而恩賜者和她的朋友,當然是不用付錢的。”侍者笑了笑,“更彆提您是巡防隊的一員。我們老板的侄兒就在巡防隊裡工作,想必您也照顧過他許多吧。”
“啊?真的嗎?”杏子撓撓頭。
“千真萬確。好了,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房間安頓行李。”侍者說。
繪青又尷尬的與杏子對視一眼。
“噢噢...沒有行李也沒關係。我們會為你們安排好換洗的衣物。”侍者微微鞠躬,“放心就好。一切交給我們打理。”
繪青和杏子跟在侍者身後。
“稍等一會,我們會提供乾燥的衣物,房內有浴室,可以洗熱水澡。”侍者說。
“麻煩你們了。”繪青說。
“哪裡的話。這是我們該做的。”侍者笑了笑,“來——這就是你們的房間。湖中寶藏今日還承載了另一位恩賜者——很榮幸能請那位恩賜者作為‘保鏢’。那位恩賜者也要前往稻華,希望你們之間可以相處愉快。”
繪青和杏子被領到房前,杏子扭開門把手,麵前的環境倒是很好。
“換洗的衣物我立刻準備。請先好好休息。”侍者鞠了個躬,轉身離開了。
“還有恩賜者誒?”杏子看著侍者離開,開口說。
“希望那位恩賜者是好人。”繪青說。
“繪青,你冷得發抖啦。先去洗個熱水澡吧?會感冒的。”杏子說。
“嗯...可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我們都沒有跟月道彆,都沒有跟鬆尾爺爺說一聲,很多很多人都沒有正式的說一句再見啊。”繪青想了想,說。
“生活嘛,就是這樣的啦。”杏子聳聳肩,“好啦,先去洗澡,其他東西以後再說?我們一定會回去的。”
“我們要去稻華了。”繪青說。
“嗯。”杏子點點頭,“去就去吧。有我在哦,沒關係的。”
“不。杏子。你不會說稻華語!我們該怎麼辦啊!”繪青說。
杏子尷尬的撓撓頭。
“甄女士,我們即將起航了。請先從船杆上下來?這樣很危險的。”一位侍者在船杆下說。
“風。舒服。”船杆上,兩腳盤著固定住身軀,一個白發女人說。
“甄女士?我在用稻華語跟您說話,您不需要用璃郡語回答?”侍者說。
“我忘了。”白發女人——也就是侍者口中的甄女士說,“等一會。順著杆,我下來。”
侍者抹了抹汗。
恩賜者順著船杆往下滑,穩穩落在地上。
“甄女士,您小心一點啊。”侍者說。
“沒關係。”女人說著,抬手擺正彆在頭旁的麵具,“你回去。”
“這..我得保證您的安全啊。”侍者說。
“辛苦了。”恩賜者說。
她的頭邊彆著麵具,背後是一個小背包。頭發束著高馬尾,齊臀發尾卻沒有被發圈束縛,在身後擺動。
“又一個?稻士。”恩賜者問。
“呃,似乎是的?又有一位恩賜者上船了。”侍者說。
“好人?”恩賜者問。
“呃...好壞並不能被我主觀定義。”侍者回答。
“哦。那算了。”恩賜者整理起衣服,“這兩天,我觀察。”
“甄女士,您...說話可以超過三個字嗎?呃,是我冒昧...”
“累。”恩賜者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