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青醒來時有些頭疼。可能是昨晚睡得有些少——她昨晚回來之後洗了個澡,又跟杏子抱抱——抱了好一會。
她能感覺到杏子並不喜歡甄眷姝。她不知道為什麼,隻能偷偷猜。
杏子並不在。她應該是去拿早餐了吧?
其實這種事情侍從就可以做的。但杏子還是堅持要自己來。她說自己習慣了,讓彆人來反而不放心。
其實侍從反而能做得更好吧?他們很靠譜的。
繪青眼睛還是有些困,她又躺下去,閉上眼。
眼皮之間黏黏的,一合上就粘在一起了。今日來並沒有什麼印象深刻的夢。夢總是沒有邏輯的嘛。繪青最近的夢也是如此。
繪青閉著眼,好像看到一根長長的麵包被切開,結果餐刀切不動它。
“來抓我呀!”麵包喊著,往房頂一跳,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夢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對不對?
繪青睡著了。她輕輕的呼吸,輕輕的躺著,輕輕的沉溺在夢裡。
“大師姐!你為什麼要打空氣哇?”王二牛問。
“你不懂。”甄眷姝在甲板上揮著拳頭,似乎在練習某種拳法。
“那大師姐,你昨晚去乾什麼啦?還是吹笛子嗎?昨晚回來的好快呀,我在隔壁聽到你回房的聲音了!”王二牛又問。
“嗯。她睡了。”甄眷姝繼續操練著,回答道。
“她?她是誰呀?”王二牛問。
“好人。漂亮。小女孩。恩賜者。”甄眷姝說。
“噢!就是另一位恩賜者!這個我知道,他們老是聊!說那位恩賜者很漂亮什麼的!”王二牛說。
“聊?她?”甄眷姝停下動作,問。
“對呀。那些船員啦,乘客啦什麼的。他們聊到另一位恩賜者很漂亮。哦,也提到你了!他們說你也好看!而且身材很好!”王二牛回答。
甄眷姝“哼哼”的笑了一聲,看上很得意:“我們。都很好。”
“沒錯!不過在我看來大師姐是最好的!”王二牛使勁點點頭。
“繪青!已經十一點了!”
等到繪青睜開眼,杏子已經端著一盤奇怪的菜走來,“該起床啦,早飯和午飯都得一起吃了!”
“嗯...我是不是賴床了?”繪青揉揉眼睛,問。
“比賴床嚴重多啦。你睡了好久好久呢。”杏子把那盤菜放在床頭,“你是小孩子嗎,一睡就睡到大中午。”
“可是好困呀。”繪青伸了個懶腰,“唔...嗯。昨天晚上睡得晚嘛。”
“睡得晚是睡得晚...我們要儘量早睡哦。”杏子說著,靈機一動,“對了,今晚上我們十點鐘就上床睡覺好不好?”
“可是我約了大姐姐。我要聽她吹笛子。”繪青說。
“那你今晚跟她說一聲,回來的時候早一點,明天也不要再約了。”杏子說。
“嗯。我會跟她說的。但是她傷心怎麼辦?”繪青問。
“她不會傷心的。”杏子說。
也許是因為自己使了個壞心眼,杏子心裡有點不舒服。
可明明是她先跟自己搶繪青的不是麼?憑什麼要把獨屬於她的和繪青在晚上獨處的時光交給她?
昨晚杏子其實在不遠處呆了很久,隻聽到笛聲。那個女人確實隻是單純吹著笛子。杏子聽不懂,但她看繪青很開心的樣子。
不...
不對。繪青很開心啊。這就夠了,不是麼?
她都說了。自己是她最最喜歡的人。是她最最好的好朋友。
這不就夠了麼?很好很好的朋友!繪青自己開心不就好了麼?
“大師姐,你是不是每天六點就準時爬起來?你起的好早哇。”王二牛攪動著麵前的古列拉麵,“唉喲,好難攪。叉也很難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