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呀。你除了跟我說還能告訴誰。”繪青吐了吐舌頭,“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其他三個人,告知他們信息。如果我們能召集船上的所有人一個一個檢查就好了。”
“昨天那個壞女人。”杏子想到了什麼,小聲說,“我們是不是要爭取她的同意啊。”
“壞女人?”繪青想了想,“那個吹笛子的大姐姐?為什麼叫她壞女人?”
“沒。沒什麼...”杏子心虛的聳聳肩。
“好吧。不過也是呢,我們先去找大姐姐好了。她看上去很厲害,肯定能幫到我們的。”繪青說。
“這就是甄女士的房間。”侍者欠身道,“那麼我就先行告退了。”
繪青點點頭,看著侍者走遠後敲響房門。
“咚咚咚。”
並沒有應答,繪青又敲了一遍。
“咚咚咚。”
“都說了。看書。”甄眷姝的聲音從房門後響起,“睡覺。彆打擾。”
“大姐姐,是我。”繪青喊道,“我找你有一點事。”
過了一會,甄眷姝打開門。她揚起眉毛看向繪青,在注意到繪青身邊的杏子後又耷拉下臉。
“什麼事?”甄眷姝問。
繪青想了一會,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
“痣。找人。”杏子小聲提醒。
“噢!大姐姐,我可以先看一下你的身體嗎?”繪青問。
甄眷姝隻穿著短短的內衣背心和長裙,她警惕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瞥了眼杏子:“你可以。她不行。”
杏子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
“沒錯。你不行。”甄眷姝瞪了杏子一眼,說。
“憑什麼!都是女的!”杏子抗議。
“不行。”甄眷姝說著,拉起繪青的手,“進來吧。她等著。”
“不行!鬼知道你跟她共處一室會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杏子從身後抱住繪青的腰,“不可以!”
“我們要乾正事,杏子!”繪青抬起手臂敲了敲杏子的頭,“沒關係的!”
杏子悶哼一聲,聽話的鬆開手。
甄眷姝把繪青拉進房內,順勢關上門——音浪大到把杏子的劉海掀翻,隻留著杏子還在原地無能狂怒。
“看、看哪裡?”甄眷姝關上門後走到床邊,她輕輕掀起背心。
“不知道。我想都看一遍,然後問你一點東西。”繪青想了想,說。
師父說了,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潔身自好,不能亂給彆人看到自己的身體。但如果對方是女孩子,還很可愛——還是好人的話,應該是可以讓她看自己的身體的吧?
甄眷姝的臉紅到耳根,她兩手一使力就想把身上的背心掀開。
“等一下。”繪青似乎發現了什麼,拽住了甄眷姝的手,“大姐姐!你手臂上的痣是一直都有的嗎?”
甄眷姝停下動作,往自己的手臂上看去。今早王二牛說的話她並沒有太在意,但此時再看,手臂上確確實實有三顆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痣。
甄眷姝抬起手臂用另一隻手去搓,怎麼也搓不掉。
“之前?沒有。”甄眷姝說。
甄眷姝再開門,迎麵碰上杏子在門口紮著馬步,豎著兩根中指。
“杏子。”繪青提醒。
杏子連忙收回手,假意咳嗽兩聲:“咳咳。挺快哈。”
“討厭鬼。”甄眷姝知道這個手勢是不好的,她咬著牙說。
“嗯...大姐姐的手臂上有三顆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繪青把話題掰回正題,“她也是參與輪回的一員。”
“大師姐!”王二牛就在此時冒冒失失的跑來,“你怎麼又自己跑回去睡大覺了!”
王二牛的腳上有三顆痣,但繪青和杏子並沒有告知他那三顆突兀的痣代表著什麼。
繪青想不引起王二牛的恐慌,她打算在最後一天告訴王二牛——又或者在這一輪裡完全隱瞞這件事,隻和甄眷姝說。
午後繪青和甄眷姝讓侍者召集了所有乘客,並沒有發現莫名其妙多出三顆痣的人。據說有一位乘客在自己的房間裡睡死了,沒有能趕來。繪青打算第二天再專門去調查他。
“吹笛子。”甄眷姝站在甲板上,看著海說,“聽不聽?”
“聽。”繪青說。
杏子待在房裡看漫畫,她除了能給到繪青上一次輪回裡的三個重要信息也再幫不上什麼忙了。繪青索性讓她先好好休息——畢竟是杏子,想的太多,頭是會痛的。
甄眷姝吹著笛子,她錯了幾個音。並不明顯,但她暗自沮喪。她也在思考。她希望大家能掙脫輪回的束縛。
一曲吹完,甄眷姝便停下了。
“不吹了。心煩。”甄眷姝說。
“嗯。你吹錯了幾個音。”繪青說。
甄眷姝詫異於繪青竟然能聽得出來。她本想問,但又覺得麻煩,“嗯”了一聲便走了。
“明天見。”甄眷姝說。
“拜拜。”繪青說。她看著海麵,無儘的波濤宛如循環的五日。永無止境、永無終點。
繪青歎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她也該回去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