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青醒了。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她還是沒什麼力氣,也許現在還在生著病吧。
杏子在地上鋪了床,為了不讓自己不安分的睡姿打擾繪青,她昨晚打了地鋪,打算就這麼將就幾天。
輕輕的呼吸聲。房內有點死氣沉沉的,還有些悶。一股並不重的氣息若隱若現,繪青想,這應該是女孩子的味道吧。
“醒了?”甄眷姝的聲音突然傳來。聲音不大,似乎是被她刻意壓低了。
“大姐姐?”繪青問。
她還是沒什麼力氣,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很小很小,還在打抖。她出了很多汗,感覺身上黏糊糊的。
“汗。有很多。”甄眷姝提醒,“要換。衣服。”
繪青迷迷糊糊把睡裙扒開,結果頭被衣領卡住了。
“等會。我幫你。”甄眷姝跨過杏子的身體爬上床,繪青才發現杏子身邊還有一套被子。
“大姐姐,你昨晚睡在這裡嗎?”繪青問,“跟杏子一起打地鋪?”
“彆問。”甄眷姝細心的給繪青換好睡裙,“好好睡。”
“我還要再睡?”繪青問。
“好好睡。”甄眷姝說,“養病。其他事。過一會。跟你說。”
“哦..”繪青點點頭,又給自己蓋上被子。
杏子終於醒了。她昨天一直守著繪青,一邊聽著夢話一邊等待著拿出汗巾和濕巾來降溫擦汗,折騰到很晚才睡。
甄眷姝昨晚決定守在房裡,跟杏子一同睡在地鋪上。杏子在睡前不斷提醒自己,要是睡著之後可不要因為不安分的睡姿去接近甄眷姝——雖然最後她還是失敗了。
後半夜,杏子在睡夢裡一直抱著甄眷姝的身體。
甄眷姝很不舒服。不過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忍耐。
最可憐的莫過於王二牛。他在最角落的沙發上翻來覆去,一整晚都沒睡好。
就像甄眷姝昨晚對杏子說過的,大家一直在一起比較保險。
昨晚,甄眷姝對杏子一五一十的描述出了她所“見”過的一切。
病毒——或者細菌。
甄眷姝發覺出來了。影響他們,讓他們陷入五日輪回的罪魁禍首是“病”。
繪青目前的狀況就是最好的證明。
影響著五人的能力恐怕是“細菌”一般的存在——每一次輪回,病菌就會附著一個宿主——而宿主的腳上會出現幾顆痣。
痣是倒計時。
計時結束,幾人便無法再醒來。
而“病菌”會在每一次輪回裡重新選擇宿主——這個“選擇”,是有規律的。甄眷姝在上一個輪回被附著,下一次就是繪青。被轉移附著的宿主會產生不適,這就是繪青會發燒的原因。
上一個輪回。
“大師姐!!”王二牛大喊。
“等等...彆,過來...”甄眷姝在甲板上,單膝跪地。
她本就十分飽滿的胸部開始膨脹,直到爆炸。
“嘭!!”
甄眷姝的胸口炸開了。
劇烈的疼痛,以及爆破後的恍惚——甄眷姝瞪大眼,不知道該想什麼好。
一塊肉摻雜著衣物,被崩到王二牛懷裡。
那塊黑布很快脫離開。是內衣。內衣背心。
一塊肉——摻雜了粉紅色的凸起——似乎是女性胸部的中心——就這麼落在王二牛手裡。
圓形。像紅豆。
“這是,大師姐的...胸口。”王二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