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有的。並沒有應答。
王二牛深呼吸一陣,又繼續往前走。
走廊裡昏黃的燈常亮著。
大師姐說了,他們現在應該在做夢。他們會陷入五日的循環,循環之後又循環。他們不斷做著夢。
大師姐不見了,會不會是因為她醒來了?
站在走廊裡,王二牛止不住的恐懼起來。
走廊燈一直亮著,這讓王二牛安心了不少。他扭頭看向身邊的一扇扇房門,上麵並沒有門牌號。
都走到這裡了。王二牛想。
於是他並沒有回頭,而是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他知道不對勁,但他想,如果這一切都是夢,都是錯亂的,那麼再回去也許也沒有用了。
於是王二牛壯著膽子,繼續往前走,走向沒有儘頭的自己臆想出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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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眷姝捂著嘴,血液仍在不受控製的流出。
這是第幾層夢呢?
醒來之後就能回到現實了?
可是她又該怎麼醒來?
她一開始在這個夢裡“死”過了一次,等她再恢複意識時還是沒有脫離這個夢。
接著又死,接著又醒來。然後再死,再醒來。
她不記得這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或者第六次了。總之大差不差。
她現在身處一間茅屋裡,麵前的一家三口在她麵前被邪祟生吞活剝,他們每一次死亡,邪祟都會直徑離開,留下甄眷姝一人待在原地。
然後她就會開始吐血。最後莫名其妙的死掉。
她每一次都試著阻止邪祟,但她觸碰不到夢境裡的所有東西。她隻能一次次看著邪祟將茅屋裡的一家三口殺死。
這一次吐完血,甄眷姝又重新倒在地上,很快失去了生命體征。
再睜開眼,正是邪祟闖入茅屋的那一瞬間。
甄眷姝爬起身。她這次並沒有打算製止邪祟。反正她也碰不到。她走出茅屋,往外麵跑去。
是一個村子。路上全是屍體,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
甄眷姝邁開腿往外麵跑,不遠處正有個背著行囊的白色長發的男人。
“師父。”甄眷姝說。
“眷姝啊。”白發男人轉過頭,“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你是不是碰到麻煩了?”
“師父!”甄眷姝忍著眼淚撲了上來。
“好了好了。我來幫你。”白發男人推開甄眷姝,往剛剛那個茅屋的方向走去。
走入茅屋,屋內景象已經不忍直視。
男女的屍體躺在地上,四肢內臟散落一地,血液不受控製的在地麵上擴張起版圖。
脂肪和肌肉被剝離,白骨也被碾碎。
長相奇特的邪祟是個酷似肉瘤的龐然大物。它長著無數隻人腿和人手,正慢慢靠近這一家三口最後的幸存者——一個白發的女孩。
“你,你不要過來...”女孩跪坐在地上。她已經被嚇傻了。
對啊。這是我。當年也是。就在這個時候...
跟在白發男人身後的甄眷姝似乎想到了什麼。
“稻神在上,還不乖乖退去!!”白發男人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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