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已經急得不耐煩了。
難道要等到明天?如果以“天”來做單位,那麼明天又是新的開始了。
這一輪饋贈的影響,又有多少個“新的一天”呢?
船上的兩個嫌疑人已經被控製起來。兩人都同樣的緘默不言,自稱毫不知情。
二哥除了讓她強取“湖中寶藏”號的調查權以外,沒有再說什麼。
噢,他有再說來著。
“你跟那個看上去傻傻的恩賜者姑娘說,何叔讓她跟你。”
二哥是這麼說的。
“哪個!?何忠繼你再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我就違背祖訓讓大哥把你廢了!”
“最漂亮那個。是個小美人,看上去傻傻的。”
四娘看不出。她覺得卷發那個比較傻。她眉眼裡那清澈的傻勁兒,是另一個身材豐滿的恩賜者沒有的。
“還有還有...叫二哥。彆叫大名嘛。二哥我也沒虧欠你什麼,對不對?”二哥後來說。
虧欠嗎?也不算。四娘不缺愛。她隻是覺得,作為二哥,何忠繼絕對是不稱職的。
“哼。我和你沒那麼熟,二當家。”四娘說。
二哥聳聳肩,嘿嘿一笑。
“你鐲子呢?那可是甄阿婆給我們家的。”四娘當時又問。
“到時候你就懂了。”二哥說,“甄姨也老了啊。哪天我去看看。”
“還有你爹。彆忘了。”四娘補充。
二哥隻是笑了笑,搖搖頭。
四人同時醒了過來。
王二牛喘著粗氣,眼角似乎還有眼淚。也許是被嚇出來的。
“稍等!我為幾位檢查一下身體!”一直在一旁觀察情況的醫者喊。
“現在是現實嗎?是嗎?”繪青問著,掐了掐自己。
疼。一開始掐的不輕,有些癢。後來變成疼了。
繪青覺得這是對的。癢的程度變重了,那就是疼。而且現在的她還在使勁掐著自己的手臂——都掐青了——她甚至疼得皺了皺眉,又輕輕撫摸起自己手臂上被掐的那一部分。
“我們醒了!”繪青說。
“四娘,其中一個嫌疑人自殺了。我們會跟進進一步的屍檢。”一個白衣人闖進房間,說。
接下來該怎麼辦來著?
噢,先檢查...
四娘隻看著醒來的四人,不知在想什麼。
秒針早已經轉了一圈有餘。
“你...您,您是繪青大人,對不對?”何四娘問。
“我?對...我...”
繪青剛“醒”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的。
“您需要休息片刻麼?”何四娘站起身問。她倒是希望繪青彆再睡了,雖然她的時間很寬裕,但她並不想浪費那些時間。
“不用...我在夢裡見過你。”繪青說。
何四娘聳聳肩,目前還懶得回複那句話:“那麼我就讓醫師把您幾位送去當地的醫院了。噢,您可以完全相信我...”
何四娘說著,附身在繪青耳邊悄聲道:“我的二哥..你應該叫‘何叔’,對不對?他可在等著你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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