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珩走回來。
把手機拿到年月麵前,開著最大外音,又放一遍給年月聽。
“嗯……聽見了。”年月無奈地看著他,奶奶不讓他回去,他還這麼開心。
不過。
對歲珩奶奶這位素未謀麵的老人家,年月心裡莫名十分有好感。
奶奶的聲音聽起來,讓她覺得像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聽過。
她知道她們不認識,但就是有種奇怪的親切感。
京城。
傅晚喬過完年再去一趟國外學校,就會回京城接手傅家。
可她在京城,還沒有一輛屬於自己的座駕。
下午,傅晚喬撥打了歲珩的電話,打算讓他陪她去看車。
但電話沒人接,給他發消息,他也隻回了一個字。
[忙。]
傅晚喬覺得奇怪,今天是小年,又是寒假,歲家的生意最近也沒出問題,他在忙什麼。
難道是有意避著她,她就這麼讓他不待見?
思前想後,傅晚喬給溫新打了電話,她知道他們走得近,猜想他們可能在一塊。
溫新的電話倒是打得通,但是溫新說,“珩哥兒沒跟我一起,我們全家現在在澳洲。”
“那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嗎?準確來說,我想知道他今天在忙什麼。”傅晚喬問,但不忘為自己鋪台階道,“我沒什麼大事,隻是買車想讓他幫忙挑挑,順便看看他忙的事我能不能幫上忙,禮尚往來嘛。”
溫新秒答“珩哥兒還能在忙什麼,他現在心裡全是我小師叔。昨晚因為太想念我小師叔,連夜飛去了y國。”
傅晚喬詫異“他出國了,還連夜?”
那個以前連下課十分鐘,都要補覺,誰打擾他睡覺,他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毛骨悚然的歲珩。
居然為了年月,連夜出國,就因為太想念。
傅晚喬深吸一口氣,她真的不服氣,她和歲珩初中同校高中同班,比不過一個才和歲珩認識半年的女孩?
電話那頭,溫新鬆弛慵懶的聲音繼續響起,“對啊,連夜出國,而且好巧不巧趕上我小師叔住的那個酒店,發生火災意外。珩哥兒說,我小師叔被人下了安眠藥醒得晚,困在裡麵,還好他及時趕到救了她。”
被下藥?傅晚喬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溫新那邊又開口“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每次小師叔有危險,珩哥兒總會及時趕到。”
“現在他正守著她呢,真的很甜。我要是個女孩,我肯定愛上珩哥兒。”
年月有沒有愛上歲珩,溫新不確定,但最後這幾句,他是故意說給傅晚喬聽。
他知道傅晚喬對歲珩不死心,他在提醒她歲珩和年月很般配,彆打擾。
傅晚喬是個聰明人,她聽出來了,但讓她放棄歲珩,不可能。
她直接挑明“你是在點我,我知道。但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愛情,還有很多利益關係,歲家需要傅家。”
“況且,我也不認為,一見鐘情的喜歡能夠長久。”傅晚喬語氣篤定地補充道,“人總是喜歡獵奇新鮮事物,時間長了迷人就會變成乏味,最終輸給權衡利弊。”
“是嗎,你的觀點我無法苟同。”溫新慵懶語氣強硬起來,“我爸媽的愛情你應該有所耳聞,她們從未輸給過權衡利弊。”
傅晚喬有些啞然,這她沒法反駁,但她認為那隻是個例。
一見鐘情和青梅竹馬從校服到婚紗,不可相提並論。
溫新繼續說“還有,關於珩哥兒,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
“珩哥兒對年月不是一見鐘情,他暗戀她很多年,從年月還不認識他開始。好了,我姐喊我,我得掛電話了。”
溫新掛了電話之後,傅晚喬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喜歡歲珩的這些年,歲珩原來心中早已有彆人,她不明白她輸在哪,她不得不承認此刻她真的很嫉妒。
但很快她便平複過來,縱然歲珩會一直喜歡年月又如何,她始終堅信這個世界利益至上。
她不認為,以後歲珩真會為了一個小鎮姑娘,犧牲整個歲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