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歲珩把年月拉到了自己身邊,動作曖昧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沒事吧?”
年月搖搖頭“沒事。”
兩人麵前,
陸聞景一時間十分無語,又無比不服。
歲珩就這麼一聲不吭掰開了他的手,還拉年月還揉年月的頭發,歲珩憑什麼。
當然,這些現在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歲珩他剛剛從年月的房間裡走出來。
陸聞景語氣冰冷地開口,質問道,“歲珩,你為什麼會從年月的房間裡走出來?你都對年月做了什麼?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會給一個單身女孩的名聲,帶來多大損害嗎?你知道名聲對於女孩來說,有多重要嗎?”
質問完歲珩,陸聞景又看向年月,苦口婆心般地開口,“月月,他連你的名聲都不顧,他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你,他在害你。”
歲珩的目光,再次落向陸聞景時,帶著極強的氣場和十足的威懾力。
他嗓音清洌且堅定地說“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我們不需要和你解釋任何。倘若月月會因此背上不好名聲,我歲珩會全權負責。”
“彆把話說得這麼好聽,你拿什麼負責?”陸聞景覺得歲珩很好笑。
歲家的人,如果懂負責兩個字怎麼寫,陸家就不會在他父親爺爺去世後,被趕出歲氏趕出京城。
被封殺被針對,不準陸家做生意,隻能屈居雲容。
他們不懂,他們隻懂趕儘殺絕四個字怎麼寫。
“我會娶她,當然我說的是任何時候,隻要她願意。”歲珩毫不猶豫道,“不僅僅是為了負責,更因為我愛她。”
聞言。
年月的心忽地動容了半秒。
她承認她喜歡歲珩,但夠不夠得上愛,她不知道。
可是歲珩學長的愛,總是能清清楚楚地讓她具象化地感受到。
這一刻,年月覺得被喜歡的人堅定選擇愛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一旁。
陸聞景卻笑了,他提醒歲珩,“我且不質疑你口中的愛的真假,你彆忘了,你不僅僅是歲珩,你還是歲家繼承人。”
“裴書郡她能接受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家庭女孩做孫媳嗎,你能自己做主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問過月月她喜歡你嗎?你和她什麼關係,張口閉口就說你愛她要娶她。我和月月青梅竹馬,而你算什麼東西。”
原本,
年月沒打算在他們之間插話。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聽到陸聞景最後這句話,沒等歲珩開口回應他,年月便忽地抓起歲珩的手,握在一起。
她說“歲珩學長現在是我男朋友。”
周圍空氣在這一瞬間,再次凝固。
氣氛在臨界點被劈成兩半,有人內心歡天喜地,有人哀哀欲絕。
歲珩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轉了轉方向,將年月的小手鎖牢,十指相扣。
他說“永不分手的那種。”
陸聞景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靈魂仿佛被抽空。
他眼前發黑,腦袋發懵耳邊嗡鳴聲不斷,眼神震驚的同時像墜入無底的深淵,再看不到任何往日光彩。
半晌。
陸聞景才回過神,一雙黯淡的眸被悲傷和崩潰填滿,他無法接受地開口,“月月,你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