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時分,外麵眾人哪有心休息,聚成一圈,一邊戒備一邊焦急等候,等見到三人升出地麵,這才長出口氣,大喜下全圍了過來,七嘴八舌探問究竟發生何事。
郎紫琳倒也乖巧,隻說落到洞裡,迷了路,兩人一直乾坐著等父親郎桓來救,之間並未發生什麼。
眾人放心下來,這一役隊伍雖然沒有減員,但好幾人受傷,其中一名弟子左臂被毒汁噴到,雖然敷了藥,但已抬不起來。胡東臉色鐵青,道,“東主,若你們還是如此自行其是,胡某就恕不奉陪了。”
他之前一再叫眾人保持圓形陣型,隻守不攻,不要擅自出戰,但許崇還是沒聽,結果陣腳一亂,被蜈蚣突進來,傷了好幾人,郎紫琳更是差點小命不保。郎桓道,“至今之後,一惟胡道友之命是從。”
眾人休息到天明,這繼續趕路。
果然,之後眾人全都老老實實,聽候胡東調遣。這胡東不愧是遠近聞名的獵妖手,熟悉地形,經驗老到,一路避開險境,且指點眾人,采集了不少靈花靈草。
當然,途中難免遭遇妖獸,郎桓悔恨上次因自己優柔寡斷,差點令女兒遇險,之後就再不容情,出手就是殺招,雖然也有幾次大戰,但都有驚無險過了。
路上,不時看到修士屍體,被妖獸啃得隻剩下殘骸。眾人暗暗心驚,這千靈山果然並非樂土,機緣是有,但風險同樣巨大。
二十天後,眾人走走停停,算來深入大山已五百多裡,前麵到了酒壇山。這一片山巒,遠望圓圓平平,頗似一個酒壇。
胡東道,“酒壇山占地足有百餘裡,裡麵大小山峰十三座,妖獸不計其數,據胡某所知,其中就有二階築基妖獸。”郎桓精神一振,道,“胡道友知道山上有什麼二階妖獸?”
胡東往東南方向點指道,“那座是望天峰,山上住著兩隻巨猿,一公一母,都是二階妖獸。”郎桓道,“望天峰地勢如何?妖獸修為具體如何?”
胡東搖頭道,“酒壇山是我們人族和妖族的邊界,按約定,人族日常捕獵不能越過此山。不過,平日裡偷偷越過邊界的也有,胡某也試過兩次,但望天峰因為有二階妖獸存在,在下卻沒上去過。聽人傳言,這兩隻巨猿是鐵額山猿,公的大概是築基中期,母的是築基初期。鐵額山猿是土係妖獸,身體強硬,刀斧難傷,且力大無窮,能擊石成粉。此外,鐵額山猿還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郎紫琳驚呼,“那怎麼打?”
郎桓笑道,“不死之身隻是一種說法而已,指的是妖獸能自身修複傷口,斷肢重生,倒不是真的殺不死。”郎紫琳“哦”了一聲。
霍清源道,“若是這樣,隻怕這兩隻山猿不好對付。”郎桓道,“胡道友有何高見?”胡東冷冷道,“在下隻是帶路,主意還要東主自己拿。”
郎桓道,“胡道友不必謙虛。”胡東搖頭道,“不是胡某不肯說,在下修為不高,從未鬥過二階妖獸,真不好亂說。”
郎桓還待說,旁邊的萬六道,“東主,在下倒有一個主意,不知使不使得?”郎桓喜道,“請說。”
萬六道,“鐵額山猿性情暴虐,有勇無謀,最容易受激,咱們可以派人將那母猿引至山腳,隻須拖住它一盞茶工夫,另一路人馬就可偷偷上山趕到洞穴,全力擊殺那隻公猿,然後山上的人馬再返回山下夾擊那隻母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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