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楓插口問道,“石猿族為何要如此費力對付前輩?”灰袍人道,“那是當然,黃龍荒漠下麵的魔氣雖然對他們沒用,但下麵還有精純之極的火靈氣,能生產高階火靈石,這可是他們族裡的一個最大礦脈,老猴子自然不可能拱手讓給我。”
石楓點點頭。
灰袍人續道,“那場大戰,我雖然輸了,差點被他們抓住,但越往下,元氣就越混亂暴虐,最後還是他們頂不住,收兵退了回去。那次大戰後,我又養了三百多年的傷,等我再出關時,那老猴子已經不惜花費極大代價,在我頭頂建造了這座鎮龍台,布下超級法陣將我困住。”
“這符陣我方才畫給你看了,乃是三位元嬰期陣法大師聯手布下的,據說花了二十多年布置建造,變化繁雜,我當時試著破陣,結果不僅沒衝破法陣,還差點被陣法困住活捉。”
“我吃了虧後,再不敢妄動,隻好躲在地底深處。那老猴子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和我喊話,說隻要我發下血魂之誓,願意離開此地並不找他們石猿族報複,他就打開法陣放我離開。我也發了狠,就是不答應。我當時一是咽不下這口氣,二是看那老猴子壽元也不是很長,隻要他死了,石猿族並無彆的元嬰修士,也奈何不了我,這陣法我大可慢慢研究如何破解。”
“隻是我也不擅長陣法,一個人琢磨破陣,談何容易,而你們也看到,這法陣屏蔽音訊,我想找幫手也是辦不到。當然,我們魔龍向來獨來獨往,即使讓我發信求救,我也不知找誰。”
角魔龍忙道,“可惜小人毫不知情,否則知道臭猴子這般對待大人,便是赴湯蹈火,小人也要飛奔趕來幫助大人。”他人是未能及時趕來,但這記馬屁倒是飛奔趕來得很及時。
灰袍人神色略溫,續道,“老猴子見我不答應,就發動陣法,不停攻擊我,搞得我也根本無法修煉。這樣一耗又是數百年過去了,石猿族固然奈何不了我,但我也被困在此地無法脫身,更慘的是,幾乎日日夜夜我都要提防法陣攻擊,根本無法清修,因此我修為也一直停滯不前。”
“數百年過去了,這一天晚上,老猴子忽然孤身一人來到地底,說有事和我商議,口氣十分客氣。我當時十分警覺,並不露麵,問他想乾什麼?結果老猴子居然說來和我罷戰言和,並且提了個我根本無法拒絕的條件。”
“老猴子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說他壽元隻有幾十年了,他一死石猿族就無人能對付了我,但即使他死了,這法陣依然可以困住我,並不停攻擊我,讓我無法進階,而他石猿族之後自然還會有人晉級四階元嬰,到時結果還是難說。因此,老猴子說,他願意罷戰,不讓法陣攻擊我,這地底就留給我清修,甚至我修煉需要什麼東西他們石猿族也可以提供幫助。而我則必須發下血魂之誓,不能為難他們石猿族,並且在地底修煉時,如果石猿族有難,召喚我時,我必須出手相助。”
石楓沉思,這個條件影魔龍確實無法拒絕,畢竟法陣攪得他無法清修,進階十分緩慢。不過影魔龍晉級四階隻是時間的問題,畢竟他們龍族壽元極長,天賦極高。而石猿族那位長老之所以會提這個條件,恐怕也是對族裡後輩晉級四階不抱很大希望,哼,要是他族裡還有四階妖修,或者三四人有希望晉級四階,他才不會提這個條件呢。
灰袍人道,“我當時聽了,自然歡天喜地。我又問他,那如果我答應了,他是不是就把這個陣法撤了。老猴子卻搖頭說不行,他說一旦法陣撤了,若我反悔,族裡也沒人對付得了我,這法陣是他死後唯一能製住我的東西。我聽了,當時就生氣了,說他沒誠意。老猴子聽了,退讓了一步,說法陣他不會撤,但允許我自行破陣,並且老猴子說,隻要我破了陣,這黃龍荒漠以後就拱手相讓,送給我做洞府了。我考慮了幾天,終於沒忍住,和他簽了這份血魂之誓。結果我還是上當了。”
角魔龍訝道,“怎麼?難道那老家夥反悔不成?”
灰袍人道,“那倒不是.隻能說是老猴子太精明了,讓他賭對了。他幾十年後就死了。之後整整二千年,他們石猿族就沒出過四階妖修,而我在他死後一千年就晉級四階成功,當時我誌得意滿,以為再衝破這法陣,不過舉手之勞。哪知道,在我簽了血魂之誓後,這法陣針對我,其威力也一下子大增。我苦苦掙紮,依然無法破陣而出。”
石楓心裡暗道,法陣本就擅長以弱勝強的,三名元嬰陣法宗師布下的法陣對付一隻四階魔龍,並不算難。不過這法陣能維持如此多年威力不減,那也非常不容易。
灰袍人咬牙道,“就這樣,我被這陣法活活困在此地,雖然借地底魔氣進階,但從此再無自由。這數千年來,我無數次嘗試破陣,但都沒有成功。二千年前,石猿族終於又誕出一位四階元嬰修士,他跑到地下又和我乾了一架,嘿嘿,還當我是當年雛兒嘛?那仗我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服服帖帖。他就說還是依照以前約定,隻要我破陣而出,他石猿族就將黃龍荒漠拱手相讓。”
石楓道,“前輩要晚輩做的,是否就是協助前輩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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