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人從袋中各取出一塊巴掌大木雕,一口清濛濛的靈氣噴在上麵,曾玉菘手中木雕化為一頭青牛,高有六尺,頭尾過丈,銅鈴大眼,渾身肌肉虯結。青牛倒退了幾步,忽地加速奔跑,鐵蹄在石板上砸得咚咚作響,然後一頭重重撞在石門上,聲勢極是驚人。
而曾玉茹拿出的機關獸則是一隻獨角兕,個頭不如哥哥的青牛,獨角兕也是用角去撞石頭,但奇怪的它一角撞在光幕上,卻是聲息皆無。
有高明的修士仔細打量,才發現獨角兕並非撞擊光幕,而是用獨角吸取光幕的靈力。
機關獸居然能這般妙用,曾家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儘管墨鐵的判官筆以及曾氏兄妹的機關獸來勢洶洶,但半個時辰過後,石門依然不見任何變化。
閒話不敘,四個時辰過去了,三組人馬輪番上陣,石門藍紅光幕絲毫沒有融合跡象。修士連續出手,法力大耗,紛紛吞服丹藥恢複。
陽煞的耐心也終於喪儘,在一輪攻擊未果後,他勃然大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目中凶光大盛,緊盯著鳳棲桐。
鳳棲桐退後一步,凝神戒備,“陽道友,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在耍什麼陰謀詭計?”陽煞眯著眼睛道,“哪有破陣隻能破解一半的?你是不是故意為之,要讓我等法力耗竭,然後你再動手?”
眾人被困在外殿,遲遲打不開石門,也都心煩意燥,陽煞這話一說,眾人紛紛目露疑色。
黑衣鳳棲梧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們也不一樣處在這絕地嘛?我們不也一樣在出力攻擊石門麼?”
陽煞陰陰道,“誰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我素聞鳳仙子符陣造詣高超,你破解玲瓏鏡台的機關易如反掌,為何破不開這石門禁製?而且我也知道鳳仙子做事素來穩重,你若破解不了石門禁製,敢貿然進入此間?哼,我現在懷疑這一切都是你九符門設下的圈套陷阱,萬聖宮本來就是你們九符門先祖的山門,你們是不是覺得這裡一切寶物都應該屬於你們九符門,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強盜小偷,所以想將我們一網打儘?可是明著動手,你們打不過,所以,你們就利用這裡的法陣暗算我們,是不是?”
陽煞越說聲音越大,一步步逼了過來,麵目猙獰。
偏偏之前拓野鳳棲桐確實言語中說過青帝穀以前是他們的山門,嫌棄一眾修士在裡麵亂翻亂動。
眾人益發覺得九符門可疑,腳下一動,隱隱將九符門一行人圍了起來。
“你含血噴人!”鳳棲梧大怒。
鳳棲桐卻淡淡道,“關於靈台大殿,我可以將我知道的所有機密告訴大家,請各位道友作個評判。”
眾人見她神情鎮定,似乎並無陰謀暴露的惶恐,不由稍稍平靜下來,畢竟鳳棲桐在中山國聲名一向不錯。
鳳棲桐續道,“大夥都知道,我們九符門的前身是金闕宗的九符支宗,金闕宗覆滅後,九符支宗幸存的先輩才成立了九符門,因此,關於萬聖宮的資料我們保存得相對完備,這其中就包括靈台大殿的記錄。正是依靠先祖的記錄,我才順利破解玲瓏鏡台。”
陽煞冷笑,“那為何破不開石門禁製,難道你家先祖的記錄隻有一半嗎?若是這樣,鳳仙子你為何敢來此地?”
“不。”鳳棲桐道,“先祖的典籍裡記載了完整的破除石門禁製的方法。”
“那你為何不使全,故意留著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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