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年便上前笑道“孫老爹,我們是打算買船的,聽周叔說您家的船是打算要賣的。”
“誒,對,對,要賣的。”孫老爹忙就說道,這兩天他就為這件事情發愁呢,生怕船賣不出去,沒法給兒子治病,如今看到木瑾年要買船,忙就說道“船在海邊,我這就帶你們去看,你們看著要是可以,咱們再回來談價錢。”
“好。”木瑾年點了點頭,笑著應了一聲,正要說什麼,突然屋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孫老爹聽到這咳嗽聲,頓時心中著急起來,忙對木瑾年他們說道“你們先在院子裡坐一會兒啊,我先進去看看。”
周二崖剛要說話,就突然聽到屋子裡傳來曹氏的聲音“當家的,當家的你怎麼樣,你跟我說句話啊,當家的。”
孫老爹麵色一變,什麼也顧不得,就忙往屋子裡跑去。
柳絮和木瑾年對視一眼,也忙跟著跑了進去,周二崖自然也跟著進了屋子。
此時,孫大柱正仰麵躺在床上,嘴角處有一道血跡,人已經昏迷不醒了,曹氏和孫老婆子圍在床邊,不斷的喊著孫大柱,但孫大柱沒有絲毫的反應,兩人頓時痛哭不已。
“大柱……大柱怎麼樣了?”孫老爹急急的跑進了屋子,忙就問道。
曹氏滿臉淚的看向孫老爹“爹,大柱看著不好了。”
“不會,不會,兒啊。”孫老婆子接受不了孫大柱可能已經不行的事實,忙就搖著孫大柱的胳膊“大柱,你醒醒啊,你看看娘啊!”
看著孫大柱毫無反應,孫老婆子仰頭大哭“大柱啊——”
柳絮跟著孫老爹進了屋子,看到孫大柱這般模樣,便說道“讓我看看吧。”
孫老爹離得近,聽到柳絮的話,不由疑惑的看了柳絮一眼“你?”
然後,孫老爹又搖了搖頭“算了,姑娘,你也不是大夫,我們大柱的這個病,看了多少大夫都沒有用的,唉——”
“我就是大夫。”柳絮便說道。
“你是大夫?”孫老婆子聽到柳絮這句話,忙就轉頭看向柳絮,看到柳絮年紀這般小,還有些不確定“你……你真的是大夫?”
柳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就不是說話的時候,她幾步上前就把手搭在了孫大柱的脈搏上。
“你……”看到柳絮直接給孫大柱把起了脈,孫老爹想要說什麼,又沒敢說,他轉頭看向木瑾年“這阿如姑娘真是大夫?”
木瑾年點頭道“阿如自小學醫,已經救治了不少的病人了。”
“真的呀。”孫老爹聽了木瑾年的話,突然心裡就湧起了一股希望來,盼著柳絮能將孫大柱的病治好,可想了想,看了那些積年的老大夫,都沒能看好孫大柱的病,他心裡又對柳絮的醫術不甚報希望。
不說,孫老爹是個老實人,雖然對柳絮的醫術不抱希望,卻也沒說什麼,畢竟人家可是主動來給孫大柱看病的,不管能不能治好,這份情得承。
整個屋子裡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看著柳絮放在孫大柱脈息上的手,靜靜的等著。
柳絮給孫大柱把了脈,心裡便有了數,說起來,這孫大柱得的這個病,對於她來說完全不是什麼難治的病,就是肺癆,隻不過,如今這個年代,肺癆幾乎是等於絕症了,基本上得了肺癆的人,隻能慢慢的等死。
不過,這孫大柱的病拖得有些久,倒是更嚴重了些,但對於她來說,倒是沒有什麼。
看到柳絮把手鬆開了,曹氏就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如姑娘,我當家的病……可……可還有治?”